就是你站在唯译那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归咎于我拿着他的软肋欺负他。”沈祁语冷冷打断他。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萧玦看着沈祁语,一时间没能说出话。
“两位主子,许家到了。”
或许是被气到了,沈祁语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朝外看了一眼,“都已经到了目的地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我这个小姐到底是要去干嘛了?”
萧玦抿唇,“要去同许家做一笔一百万两银子的布匹买卖。”
“但许家只与女子做生意,所以你....”
沈祁语起身欲下车,“知道了。”
工具人。
还是被联合起来欺负的工具人。
手在掀开帘子的一瞬间,腰被人搂住往后扯了回来。
沈祁语步子不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萧玦牢牢按在了腿上。
萧玦表情认真,“我对唯译有救命之恩,他向着我本就是正常的,你为何因这种事情生气?”
却给沈祁语听笑了。
“我不说我与他到底有仇没仇,但是最基本的,你连是他先对我上手挑衅的都看不出来吗?”沈祁语扒开萧玦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我只是回击给自己讨个公道而已,怎么就变成你所谓的因这种事情生气了?”
“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怎得没见你对我如此偏袒?”
她沉着嗓子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怒气,“明明是个皇后却不被所有人当回事,一次又一次改道都对我只是临时通知,就连利用我女子身份帮你完成事情都是此时此刻才告诉我。”
而她眼眶微红湿润,委屈不是装的,控诉的字眼也完全不带一丝礼法。
像是忽然间就爆发了。
但如此剖心置腹的质问下,实际上藏着一场关于感情的豪赌。
她堵他对她并不是毫无感情,她堵他对于自己说真话一事讶异赞赏。
因为她身边的这个人,叫萧玦。
而萧玦此时却是有些发懵的。
沈祁语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若把这些字组合起来,就突然有些难以理解了。
偏袒二字,他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于是只是又将被沈祁语扒开的手再次覆到她的腰上,防止这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离开。
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没有偏袒他。”萧玦轻声解释。
可沈祁语却不领情,“你就是有。”
看样子是赌赢了。
紧绷的身子因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而松弛下来,她没再扒开萧玦的手,就这么坐在他腿上。
“我只是觉得身份的变化很新鲜,找你帮我拿个喝的怎么了?”沈祁语吸吸鼻子,“我之前不也是给你做了吃的吗?”
她说着说着又打萧玦肩膀一下,“可是桌上的饭菜我根本就没吃几口,他都直接把我的碗收走了!”
像个跟家长告状的孩子。
萧玦嘴巴张了又合,但终究是没说个什么东西出来。
他整个人都被沈祁语委屈撒娇告状的模样与言语迷了心神,一时间连最基本的身份尊卑都忘了。
以前从未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太新鲜了,他没有经验,于是十分手足无措。
没人跟他说女子委屈撒娇告状时会是这样的。
“你要如何?”萧玦按照以往自己被哄的经验帮沈祁语顺了顺背,“回去跟他打一架?”
他想了想,又补充,“我给你当后盾。”
沈祁语顺势靠在他身上,道:“不打,我没吃饱。”
萧玦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点头,“那便先去吃点东西。”
龚州的吃食因为地域关系,与京都有着十分大的区别。按现代化知识来说,这里身处内陆,海鲜什么的极难吃到,但干粮却很盛行。
例如鲜花为馅的饼,又如小麦制成的破酥。
沈祁语咬着破酥,觉得噎,嚼了好半天才咽进去。
二人随意挑了个人不算多的酒楼,就着当地特色点了一些吃食。
好吃是好吃,就是噎得慌。
掌柜的是个有眼力见的,“这位客官,本店还有些新酿的当地特色桂花酿,您看看要不要上一些给您品尝一下?”
沈祁语眼睛一亮,“好呀!”
她于现代的时候就对桂花酒酿没有抵抗力,每次去奶茶店都得来一大杯。
没曾想来古代竟然也能遇上。
但萧玦却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沈祁语反应两秒,微微一笑,“我绝对不喝多,我只是尝尝。”
萧玦不说话。
竹杯盛着清甜的酒业被店小二端上来,沈祁语眼睛越发有光。
桂花香和竹子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却丝毫没有奇怪的味道,甚至带着丝丝清甜。
沈祁语迫不及待喝了一口。
这酒从口感上来说,其实和酒搭不上什么边儿,按照现代那边的说法,顶了天也只能被称为果酒。
但是真的很好喝。
浓郁的桂花香仿佛完全被融在酒里,抿上一口,唇齿留香。
她把自己喝过一口的杯子递给萧玦,“诶诶诶,这个好好喝!”
萧玦没什么表情接过,但并没有喝,只是将那杯酒放在桌子上,“好喝?”
沈祁语一怔。
他怎么又开始重复人说话了。
“我递给你的时候不是毫不犹豫就说了不喜欢吗?”萧玦微微一笑,“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