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语拿命对天发誓。
在现实世界中如此近距离看到这个....应该说在现实世界中看到这个,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她真的还是第一次。
他不是说他只是光着上半身吗?!!
男人的嘴,真的是信不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浓春气温开始不断升高的缘故,这屋子好像有些异常的燥热。
手里的金疮药仿佛忽然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沈祁语迅速把这药放到桌子上,开窗通风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
......
这脑子里想的东西她就是控制不住啊喂!
到现在不用摸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有多红.....
也不是说多纯情少女,那至少....至少如此近距离正面暴击之前得给她点时间做做心理准备吧。
屏风后面好像突然没了声,沈祁语捂着脸做贼似的往那边看。
但那屏风挡得太死了,她看不到个什么。
.....
人现在反应过来了。
萧玦身材很不错,刚刚应该多看两眼。
“你去让小二弄点热水过来。”屏风后,萧玦忽然冷声吩咐,“你过半个时辰再进来。”
最后几个字说得堪称咬牙切齿。
沈祁语吸吸鼻子,磨蹭了好久才很不情愿地说了声哦。
不太好搞啊。
她都近不了萧玦的身,如何摊牌如何哄人?
不把人哄好她又要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最主要....她也没个什么哄男人的经验啊。
怀抱着如何哄人的难题,沈祁语颇有些心事重重地往楼下走。
魂不守舍地跟那个小二说了要求,沈祁语放空了一会,缓缓把头转向窗外。
微弱灯光笼罩下,窗外嫩绿满地,花草新鲜芬香。
算了,把萧玦当女孩子哄吧。
*
地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到底是沾着谁的血,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味。
小二很早之前便将热水送过来了,他仔细将自己清理了一下,却因没人帮他拿衣服而在屏风后面站了许久。
萧玦闭着眼,强忍着不适将外袍披上,匆匆出去在床边拿了套干净衣服。
沈祁语.....
他想到这三个字就牙痒痒。
伤口在金疮药的作用下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护腕暂且还不能戴上去。
墨色长发随意散下,一声劲装竟让他穿得有些仙气飘飘的感觉。
但萧玦本人丝毫不在乎自己是个什么形象。
似乎是因为心中一直有疑虑的事情终于在某一刻落了地,他现在有种运筹帷幄的闲散之意。
........
如果不想到沈祁语的话。
她当真应该为自己有点脑子而庆幸,否则这个世界上如何还会有这个人。
发丝还在往下面滴着水,萧玦也不管,沉着眸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都快记不清自己的网是什么时候撒出去的了,若是非要追究的话,可能还得追溯到.....
看到沈祁语心得的第二天?
古往今来,帝王之行这方面,国家和则亲下江南,乱则御驾亲征。
看着像是没几个字,但无论是和还是乱,但凡出了京都,那便是随时都会换皇帝的事情。
所以几乎没哪个皇帝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萧玦也一样。
但很巧。
沈祁语给他创造了第三条路。
杀帝夺位,刚登基便改了国号,再大逆不道的事他都做了,更遑论下江南用替身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既然已经登基,皇帝都换了人,那将朝堂上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换了又怎么了?
哪有花钱养闲人的说法。
纵使朝堂内各家关系盘根错节,可在他手握御剑为后浪保驾护航的前提下,无人敢造次。
所以现在摆在朝堂上那些人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换个更好驾驭的皇帝。
第二,努力学习以免到时候被更有学识的人从官场里挤出来。
想来想去都是第一条道路更好走一点。
皇帝改道的事情其实是他亲自泄露,毕竟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个开口,就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运气不好被他第一个拿住了。
萧玦思考地认真,手上的茶什么时候凉了他也没有反应。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他转头仔细听了一会,知道来人之后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也不知道这女人在外面晃来晃去做什么。
沈祁语在外面心慌慌。
手里是一捧她根本认不出品种的野花,为了色彩搭配更好看她还特意去竹林里寻了两支新鲜嫩绿的竹枝做搭配。
总之,十分有心。
萧玦根本配不上的那种。
所以她在思考,她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若是萧玦还是不领情要如何。
直接把这捧花甩他脸上...
不行,这花怪好看的,而且还是她挑着个灯笼抹黑摘的。
直接上去揍人....
不行,她揍不过萧玦。
........
怎么样都不可行,毕竟这男的可是皇帝。
门外的脚步声晃得人耳朵烦,萧玦抿了抿唇,本想起身直接开门,可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