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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他现在神经可能不太清明。
沈祁语可不管他此时清不清明,如今早已日上三竿,萧玦不饿她还饿了。
约莫是龚州昼夜温差有些大,窗台上的花沾上了一层冰霜似的露水,阳光照拂,使得那花颜色像是又更深了一层。
好看的紧。
沈祁语欣赏了两秒,果断起身换衣服。
她今日的目标很明确,她要去看看那个被称为渊渊哥哥的男子。
能在这个时代主动开设私塾切教书育人不分男女不分平贵的人,不可能不是个人才。
至于萧玦跟不跟她一起去.......
无所谓,他利用自己与许家做生意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二人便恢复帝王王后的身份了。
没必要带。
看着他闹心。
“今日的城郊,你同朕一起去。”萧玦躺在床上,边看沈祁语穿衣服边说,“朕对这种不分男女与平贵的教书先生很感兴趣,以后指不定是个人才。”
沈祁语正穿着衣服的手一顿。
萧玦如何得知这先生竟然不分男女与平贵?
沈祁语:“........”
这货那个时候其实是在跟踪她是吧....
她手扯着腰带悠悠朝着萧玦看过去,“.....陛下未雨绸缪。”
萧玦顺着沈祁语的手看到那支细腰,缓缓转过头,“......嗯。”
待伺候好这位大爷穿衣洗漱后已经接近午时,沈祁语刚擦完手上的水,房门便被唯译敲响了。
“陛下,该用午膳了。”他声音顿了会,又道:“小姐,用膳了。”
就这么听上去,好像喊上小姐二字要了他半条命一般。
沈祁语没回,只是将那葛布扔在桌上时发出啪的一声响。
萧玦固定发冠的手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龚州的吃食很有特色,很香,也很干巴。
最主要的是,没什么辣味。
沈祁语一顿饭吃得兴致缺缺,只是将最后一口桂花酿灌进嘴里,说了声要出恭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唯留二人在桌上面面相觑。
唯译如同解脱般蓦地软下身子。
这女人身上的师长气息令他举步维艰,分分钟就能勾起他被关在屋子里背论语的噩梦。
萧玦看着沈祁语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转头瞥了眼她那干干净净的碗。
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她那日在马车上委屈巴巴说的一句没吃饱。
手里的筷子因为碰撞发出一道轻微的响。
萧玦忽然转向唯译,轻飘飘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羞辱朕,你如若看到了。”
他冷冷道:“那便是朕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自愿的。”
唯译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子因为这句话再次绷直。
他又不是个傻子,如何会不懂萧玦的意思。
是在怪他昨日擅自收了沈祁语的碗了。
就是护短的意思。
“唯译知错了。”他低头缓缓道,“以后不敢这样了。”
可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有出去撒泼的想法。
这女人怎么这么厉害,不仅可以靠着师长气势压我一头,如今竟让陛下替她出气了!
凭什么,凭她长得好看吗?!
陛下以前从未给别的女子护过短的!!
当真是不能小瞧女子。
唯译心想。
街道热闹,往来做布匹生意的行人有些络绎不绝。
沈祁语盯着萧玦那身仍旧是劲装的行头,忽然有点拿不准他的主意。
许家的生意都做完了,他还扯着这身行头干嘛,装帅吗?
她又盯着萧玦看了会。
........
人根本不用装。
“身份若是暴露,你觉得他还会说实话?”萧玦偏过身子不让她看,“你视线里的目的性还敢再强一点吗?”
沈祁语愣了两秒,“........”
她有什么目的性?
紧接着又听萧玦道:“跟要把朕.....跟要吃人似的。”
沈祁语:“........”
啧。
意思就是说二人现在还是小姐与侍卫喽?
城郊离市区不算太远,做马车约莫一个时辰的距离。
二人向周围人打听了一圈,绕了个巨大的圈子,这才找到藏在巷子角落里的私塾。
刚靠近,便听见朗朗读书声。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短短的几句话念出来跟唱似的,稚嫩的男女声音混合在一起,还有些意外的好听。
沈祁语几乎是立马就脑补出一群小孩子摇头晃脑读书的情景。
“莫子羽!又发呆又发呆!来来来你跟我说说这话什么意思,说不出来我就让你爹娘把这个月的糖都没收了!”
屋内传来一声像是调侃一般的呵斥,听声音大概有二十六七的年龄。
沈祁语与萧玦对视一眼。
“可你刚刚让我们自由读书的时候自己都打瞌睡了!你别以为我没看到!我跟我娘告状去!”
“诶你个臭小子!”
可谓是,很热闹。
但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更何况他们连人家面都没看着。
沈祁语本还思考着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