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他们只有两个人。
想着寡不敌众,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侧身一看,她目光稍顿。
对面五人被打趴下三人,另外两人在抱头求饶。
席琛蹲下身跟躺在地上的胡子哥低声说了句什么。
胡子哥气得要起身,却被谢祁怼到胸口的棍子戳得一阵咳嗽。
席琛满意起身,看都没看一眼造成这场干架的女孩转身走人。
谢祁随手把棍子扔垃圾桶,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上的灰,“还想蹲多久?”
“……”姜思宇站起身,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身手不错。”
随后走过来的席琛朝姜思宇稍抬下巴:“谢了。”
“不客气。”姜思宇跟在两人身侧往酒吧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席琛:“你真抢了那胡子哥的女朋友?”
席琛把外套脱掉挽在手里,“我说是,你会不会后悔帮我?”
姜思宇认真想了下,回:“不会,我帮你是因为把你当朋友,但如果他们所说的是事实,我会很不耻你这种行为。”
真诚果然是必杀技。
席琛和谢祁同时看向她,前者神情微愣,一点点愧疚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间翻涌,静默几秒,他脸上才恢复玩世不恭的笑:“我有这个必要?”
“那你就是被三了?”姜思宇叹口气,“可怜。”
席琛:“……”
重新回到吧台,姜思宇说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被弄脏的衣服。
等她离开,席琛跟谢祁对视一眼,不紧不慢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人格分裂症?”
经过今天一天的相处,他没办法再把姜思宇跟他之前在酒吧看过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她就算“不正经”,也是笨拙青涩的“不正经”,仅限于口嗨。
谢祁语气波澜不惊:“你是说双重人格?”
“差不多吧。”席琛只是不负责任地随意猜测,并没有什么实际依据。
谢祁手搭在吧台上,耷拉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认同与否。
“对了。”席琛又想起一件事,“有个问题忘记问你了,她当时是用什么借口让你当他助理的?”
“那次我不是不小心掉下悬崖。”谢祁淡声说,“是她推的我。”
席琛被酒水呛得咳嗽了几声,不可置信地抬眼,“她把你推下去的?”
换做是今晚之前他可能比较容易接受,抛开姜思宇做不做得出这种事不谈,“你居然还能跟她相处这么……和谐?”
谢祁喝完酒把杯子放一边,“有人跟她说是我害了她爷爷。”
席琛眉头一蹙,沉吟两秒,问:“是她?”
谢祁没回,算是默认。
席琛暗暗爆了个粗,“手伸得真长,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折断你翅膀,不让你飞?”
“放心,折不断。”谢祁说。
“我发现你最近也变化不少。”席琛听完他胸有成竹的语气,忍不住调侃。
谢祁眉一挑:“哪变了?”
席琛耸耸肩:“更嚣张了啊。”
谢祁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城府也深,毕竟年纪摆在这,多少有点少年气性。
现在的他身上多了一种经过岁月沉淀后的从容。
谢祁颔首低笑,不置可否。
“我听说他现在把工作重心移往国内发展了,”席琛拖着懒洋洋的腔调回归正题,“没找你?”
“会找的。”
谢祁话音刚落,姜思宇回到座位上坐好,“我这件衣服都洗不干净了。”
米色羊绒衣服上粘了不少拖把水,脏兮兮的。
席琛主动领下这个责任:“要不我赔你一件?”
姜思宇想了下,面向他,“可以啊,不过很贵,这可是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限量版。”
席琛轻笑,“一百万够不够?”
“什么意思?”话是这么问,姜思宇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绷不住。
席琛心甘心愿顺着她的意说:“那一百万不用给了,就当陪你衣服。”
姜思宇生怕他反悔连推脱的样子都没装,一口应下:“行吧。”
她用一件699的衣服套回一百万后,连人带椅转向“另一百万”。
姜思宇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眼,无声地看着谢祁。
谢祁可没惯着她:“想耍赖?”
姜思宇眼皮微动,小幅度摇摇头:“没有。”
他们都喝了酒,没法开车。
姜思宇一开始就给司机打了电话,叫他过来接。
估算了一下司机到的时间,两人提前坐在车上等。
他们坐在后座两侧,各自玩着手机,互不干扰。
然而这一等,等了十分钟司机还没到。
姜思宇正想打电话他到哪了,屏幕上跳出来一个来电——
一个陌生且没有归属地的号码,看位数,既不像座机号码也是手机。
她起初没在意,以为是骚扰电话。
指腹触及到红色挂断按钮那一刹那,她忽地想起什么,头扭向左边,“谢祁。”
谢祁闻言看过来,“嗯?”
姜思宇僵硬地指了指屏幕,“你看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