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含笑站起，喊了人，“张奶奶。”
“诶！好，好，好孩子。”张奶奶见她一头的乌发盘起，桃花眼小翘鼻，脸上带笑，实在利落的很，心里羡慕孟淑芬，说着：“您孙女是这个——”她比了个大拇哥，特意把“外”字儿给省了。
最后，锅里的小半碗粥让西屋的大胖小子消灭了。
桌上留了俩鸡蛋——孟淑芬和张奶奶“大战”，你来我往的推诿了八百个回合，张奶奶胜。
孟淑芬将鸡蛋放进柜子里，笑眯眯对着姜毓道：“下顿加菜！”
美好的早餐时间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姜毓托李晟给她打听哪里有卖的那种能保温的大铁桶还有二手三轮车，她哪都不熟悉，没有门路，这事儿还得让舅舅来办。
李晟这回没再当儿戏，拍着胸脯说有同事哥们能弄来，今天早班，晚上回来就能有准信儿。
而姜毓这边也有安排，她将盘起的头发拆下，梳成松松散散的马尾，从行李里边翻出最旧最破的衣服换上，对着镜子练习了几个怎么看怎么小可怜的表情，跟姥姥打了个招呼后就出门，然后直奔纺织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