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仓库大门。
其他小队也提起警戒心,虽然相信时队的能力,但人们也没心思闲聊了。
老猫儿嫌车上氛围沉闷,笑着跟队花打赌:“你猜时队几分钟出来?我压10分钟以内,两瓶啤酒。”
队花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才两瓶啤酒?我压两瓶白的,五分钟以内!”
“啧,不敢不敢,谁不知道咱队花是海量,就我这点酒量哪敢上桌呐。”老猫儿摸摸自己的八字小胡,挤眉弄眼。
时向渊和小黑一前一后进了仓库,发现丧尸都在向着一个方向挪动,嚎叫声不绝于耳。
仓库里约莫有四五十只丧尸,大多都是一级,少数二级。
时向渊指尖轻点,身侧雷光一闪,三个纠缠旋转的雷球凭空击向前方,飞行速度极快,只要闪烁的雷光碰到丧尸,就能一瞬将其电成焦炭。
小黑手腕一翻,握紧小臂长的短剑,身形隐入黑暗,一瞬便闪到丧尸背后,一剑从后颈上挑戳进大脑,搅动,随即闪到下一只丧尸背后。
两人一边清怪一边靠近目标,最里面竟然是一只二级快要突破三级的丧尸。它下半张脸上满是血渍,牙缝里还有残渣。
时向渊猜测幸存者也许已经被感染了,啧,白跑一趟。
他面无表情,伸出手指指向丧尸,小巧玲珑的雷丸直线穿透面前丧尸的脑子,击碎隐藏其中的晶核。
因为没有隐藏踪迹,那个快三级的丧尸也发现他们了。
“吼吼——”它嘶吼一声,周围的丧尸群也应和起来。
“吼!”“吼——”丧尸群摇晃着,改了方向冲着二人扑过来。
“来得正好。”
时向渊环臂而抱,有些不耐,他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好几分钟。
刚刚放飞的雷球绕着他的身体旋转,随着呼吸时而扩张时而紧缩,靠近的丧尸无一例外化为焦炭倒地。
小黑去收拾最后两只丧尸,时向渊打量两眼眼前被丧尸搞得破破烂烂的铁皮门,然后握上杂物间的门把手,向右扭动。
咔嚓,手臂猛地用力推开门,只听“哐当”几声,是金属砸地的声音。
他眼神冷峻,向前一步,抬起左臂紧紧握住从前方击打过来的木杆。
隔着木杆,时向渊的眼神撞上何月紧张而恐惧的脸。
多么美的一张脸啊,他神情不变,想着。
黑色蜷曲的头发贴着女人的侧脸,像是人鱼意外带上岸的浓密海藻。棕黑色的眼珠有些湿润,让人不由得想象对方哭泣时的样子。干涸的血迹蹭在脸颊上只会显得更加惹人怜爱,牙齿紧咬下唇,唇色艳丽水润泛着光泽,哦,还有微微颤抖的手臂大腿。
啧,时向渊眯起眼睛,他好像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了。
希望基地里一个火系异能者的女人,那个人姓什么来着?
章?江?蒋?
那不重要,很快她就和他没关系了。
“别害怕,你安全了。”
时向渊收敛几分冷意,微笑着说道。他一手接过木棍,一手扶着何月的肩膀,他的眼神从何月肩膀破损的部位掠过。是刀伤,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仓库里也没有其他人的尸体,是被男友抛弃了?
真可怜啊。他不无恶意地想。
小黑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那里,他对着何月笑笑:“对。安全了。”心里却暗自嘀咕今天的时队怎么想起安抚幸存者情绪了?
何月看到来人不是丧尸而是活生生的人类,她长舒了一口气,差点瘫坐在地上,幸好眼前的男人扶住了自己。
他好漂亮。可惜……要是有触手一定更好看。
“……谢谢你们救了我。”何月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我叫何月,也是希望基地的。”
“有什么话上车慢慢聊吧,何、月。”
时向渊从腰包中掏出纱布帮何月简单包扎了肩膀上的伤口,随后和小黑扶着她向门外走去,何月的名字在他舌尖转了两转,一字一顿。
何月将大半重心压在时向渊身上,浓密的黑色卷发垂落下来遮挡住她的神情,没人看到何月闪过幽蓝光芒的瞳孔,和她唇角微微翘起的诡异微笑。
这个漂亮的男人叫什么来着?
哦对,时向渊。基地最强异能者,最强……
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一般,何月翻阅着记忆,定格在她和姜布一行人刚刚来到希望基地的那天。
姜布他们开着从路边捡来的破旧面包车,在希望基地门外排队,等待着被检查。
旁边突然奔驰而过一辆越野,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把手臂搭在窗边,把玩着一副扑克,门口检查的人见到他们嘴角咧得飞到天上去,点头哈腰激动得紧。
副驾驶的男人却百无聊赖,扭头打量着排队进基地的幸存者们。
姜布的神情有些不屑,他揽住何月的腰摩挲着她的手指,下巴在何月脸侧轻轻蹭着鬓边的蜷发。
何月就是这时看到了对方的正脸,后来有人告诉他们,那是时向渊,基地最强的异能者,一人可抵成百上千。
何月,时向渊,小黑三人从仓库大门出来,老猫儿和队花瞪大眼睛看着队长扶着何月的手,甚至忘了刚刚打的赌。
“见鬼了,时队还有怜香惜玉的一天?”老猫儿喃喃。
“这种级别的美人儿,我见我也爱啊。”队花拍拍自己的大老婆——野战斧,深深叹息。
在后勤小姐姐检查过没有被丧尸咬伤后,何月坐上天渊小队所在的那辆车,向着基地驶去。
而被他们忽略的超市仓库,那个杂物间乱糟糟的杂物堆里,一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