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哥,我们去看下倨朝吧。”虽然陈玉对她不怀好意,可这一世的倨朝除了愚孝之外,到底没做错什么,反而在陈玉使坏的时候帮了自己一把,如今故事的走向早已脱离了原文,自己也是时候放下成见了。
“好,这次是该谢谢他。”周绍武想起自己当时买完东西看见的场面,就忍不住心头颤动,若是没有倨朝,那安心她会怎样?自己完全不敢想象。所以,不管倨朝过去甚至对沈安心还有什么想法,自己都该感谢他。
家里还有两株炮制好的野山参,年份不高,才一二十年,还有之前存下的透骨草,以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对骨头有好处的草药,周绍武都挑拣了一些出来,分门别类的打包好,又拎了两只风干的野鸡,准备一并带着去看倨朝。
“安心,这些东西够了吗?”
沈安心想了一会儿道:“等一下,我们把家里的狍子皮也拿一张给他吧,冬天天冷,可以做护腿。”这里的冬天冷的厉害,等到大雪一封路,刺骨的寒风能冻的人压根没办法出门,寻常御寒用的棉袄在凛冽的狂风之下的作用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相较之下,这个时候如果能有一张兽皮,那抵御风寒的能力便就大大增加了。
可惜的是,兽皮不是人人都能够拥有的,因为不是人人都有勇气且又有能力能够在山上寻到猎物的。起码在沈安心所在的这个村子里,也就只有周绍武家里能够有充足的兽皮。
“也是。”冬天对于骨伤来说,确实不太友好。
小夫妻两个收拾完东西,就推开房门打算去倨家。
刚一开门,便看见天上零散飘落的雪花已然不知存在了多久,给周围的一切都默默的积攒了一层薄薄的莹白。
沈安心伸手去接了几瓣雪花,捧到周绍武面前,声音里充满了惊喜:“武子哥,你看,下雪了诶~”
周绍武没有回答,又返回了房间里,从自己的衣柜里掏出了一条狼皮披风,来到沈安心面前站定,把披风披在沈安心身上,仔细系好系带之后才低声道:“下雪了,注意点,别着凉了。”
本来身子就弱,万一感染了风寒,那就更加不好了。
沈安心‘吧唧~’一下在周绍武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扬起大大的笑脸“知道啦,管家公。”
周家小夫妻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村子里另外一家可不那么好过了。
“倨朝,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没想过你会受伤,”
陈玉在倨家大门外声泪俱下,倨家的大门却始终紧紧闭合着,丝毫不为所动。
“倨朝,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休了我好不好?”
“倨……”
陈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迎面泼来的一盆冷水给打断了。
“娘,娘您就让我见见倨朝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娘~”陈玉冷的直打哆嗦,却仍旧没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直接扑过去跪下抱住倨母的大腿,哭的不能自已。
“撒手,我没你这个儿媳妇。”倨母一根根掰开陈玉的手指,挪开自己的腿,声音里满是冷漠。
“终究是我错了,当初我儿不同意娶你,是我苦苦相逼,却没成想娶回来这么一个恶毒的玩意,我儿的大好前程,就这么被你给毁了啊。”倨母是越想越心痛,十年寒窗苦读,就这么一朝被毁,她怎么能够不恨。
自己想要给倨家传宗接代,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一个儿媳妇,却没想到一切都毁了,毁在了这个自己坚持要儿子娶的女人这里。
倘若、倘若当初随了儿子的愿,娶了自己看不上的安心,那么现在是否会有不一样的可能?倨母的思绪跨过地上的陈玉越飘越远~又忽然被一句“倨婶子。”给打断。
“倨婶子,我们来看看倨朝。”周绍武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沈安心刚一过来,便看见了倨家门前的这一出闹剧。
对于陈玉这个女人,周绍武是全然厌恶的,当初她推沈安心下水那一回,自己只是报复到了陈家的男人身上,现在看来,她压根就没有吃到教训,那自己这次也就不用再顾及什么了,周绍武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教训一个人,他有很多办法,但是要选出最让人难受的那一种,那他就要好好思索一下了。
“安心,武子~”倨母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笑的难看,她一向最爱面子,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可不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吗?
“倨朝在里屋,我带你们进去。”倨母又努力了一下,实在是笑不出来。
“好。”周绍武牵着沈安心,路过跪着的陈玉身边时,还稍稍带着沈安心绕远了一点,生怕这个女人又趁着自己不注意,对自己媳妇使坏。
“娘,娘,我也想看看倨朝。”眼见着众人都越过自己进去了,陈玉忙不迭的要站起来跟着进去。
可是倨母会让她如愿吗?
倨家的大门就这么“嘭”的一声在陈玉的面前关上了。随着关闭的还有陈玉那失魂落魄的心。
倨家里屋,倨朝没有睡觉,院子外面闹的动静那么大,他又哪里睡得着?
垂眸看着自己被木板固定住,又被白布包扎好的伤腿,想起大夫的那句:“小公子,你这腿可能会致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久久无法释怀。
准备了那么久的赶考,一夕之间烟消云散,是谁都无法忍受的吧?
“你来了?”看见推门而入的几人,倨朝眼里有片刻的恍惚,但又很快回过神来。
“实在失礼,没有办法起来接待你们。”倨朝嘴角无奈地挂着浅笑招呼沈安心和周绍武。
原先的倨朝在众人面前也是彬彬有礼的,可那礼貌当中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