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道:“陆鸿,你还在那愣着?开门啊!”
开门,公司底层秘书做的事,现在这群老不死,让他干。
羞辱谁呢?
“我看王老爷子,你今天穿的衣服,比较像欧洲管家,更合适开门。”
陆鸿抬抬眼镜,一步没迈。
空气里的火药味,浓的喘不过来气。
身后一群秘书,面面相觑。
现在集团斗争严重,他们这些虾米,最好还是装聋作哑。
越来越多的大股东过来了,看戏般看着双方对峙。
直到陆律的秘书来了,径直推开会议室门。
后面马上就有人捧场道:
“好!果然还是要陆总,来打开咱们陆氏集团的重门!”
“啧!没错!你看会议室一开门,金光拂面,前途大好!”
……
陆鸿刁钻嘲讽道:
“不愧是你们!陆律身上掉了根毛,都能捡起来说是金的!”
“切!你身上掉什么?掉汽油?!”
“齐董事刚出门就发现车子漏油了!”
“汽车,跑车,面包车……哎呀,咱们陆教授可真是阅车无数……”
明里暗里的讽刺,如雨点般打来。
电话,视频会议,网络投票……
但凡涉及到商业竞争,陆鸿承认,他真的一点不是陆律的对手。
业绩,派系,利益整合……
陆律都是顶级玩家。
几个月的大权在握,黄粱一梦。
会议进行的异常顺利,碾压局总是快速结束。
陆鸿堪堪持有当初陆老爷子给他的一份家族信托。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绝对没到陆律给他设计好的结局。
奢华的陆氏大厦,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
楼下的阴影稀少,烈日打在陆鸿的头顶,炙热横生,一如当初他去物流集团初掌大权的那个下午。
只有那个带着黑色帽子的年轻秘书跟着他。
“不走吗?我不能给你什么了。”
秘书没说话,心里即使早知道这个人虚伪又残忍,但是他也确确实实受了陆鸿的恩惠。
冲动之下,他道:“封董事长要回来了,我不小心在茶水间听到的。”
“哦,这种一刀一刀,把我千刀万剐,活活痛死的手段吗?”
“陆律可真不是个东西!”
陆鸿提着公文包,往后摆摆手,走在路边,孤零零的影子越来越小,身子越来越佝偻……
陆律在顶楼遥遥俯视陆鸿。
车都不敢坐。
呵,真是非常符合他多疑又自卑的性子。
给疗养中心打了个电话,陆宝珠被解救出来,相关负责人被处理。
活死人一般的二叔,也可以捞出来了。
集团也敲打完毕。
陆律心里空的厉害。
拿出手机,里面一条消息也没有!
颜绵可真是过分,铺天盖地的新闻看不见吗?
每次都是他主动发消息。
“抱大腿专业户”范延不知道他哥发什么神经,怎么昏迷醒来,手段越来狠,话越来越少。
大病初愈,不该对生命充满美好的向往和平和吗?
“哥,那个,陆鸿的消息,封业林已经知道了,你说他们万一在封子承那人渣的头七上打起来,咱们陆氏又要火上热搜了!”
“对了,陆安去接他爹了!”
“他是冤枉的,那么之前颜赌狗也是冤枉的,他女儿之前遭的不公……”
“我来报恩!”
陆律突然上线。
范延:“???”
我滴大哥,你在说什么?怎么扯到报恩上来了?
直到他看见陆律特地在进口超市网上买了一堆他从没见过的小零食和一本《厨艺大全》。
“啊,热爱生活,从美食开始……”
个屁。
“哥,你被夺舍了?汰!妖孽!滚出我哥的身体!”
范延惊恐脸,这是在干嘛?
二十多年了,第一次看见陆律买膨化薯片和一些高碳水零食。
好违和!
再被陆律冷眼请出去后,范延才斯德哥尔摩患者般舒心。
啊,金大腿就要有金子般的冷漠感!
这才对味!
晚上七点多,陆律火速处理完毕公司事务,然后驱车回家。
带好给颜绵买的零食水果,刷门。
里面一片漆黑。
空无一人!
“最近几天,我心老乱,我想在家躺几天……”的话语历历在目。
陆律东西一放,拿出手机,问小区内蹲守的保镖:“人呢?”
“?颜小姐没回来吗?我们看着她上了楼的!”
陆律闭眼,深吸口气,道:
“回总公司,换一批人来。”
夜色里,轰鸣的宾利划出一道长长的残影。
刘老妹火锅店。
颜绵喝了点微醺的鸡尾酒。
翻开手机,嗯,没消息来,就是在忙公司的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散伙饭味道可以。
吃完饭出来消食。
王有为道:“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名震狗仔界?”
颜绵摇头:“不会爬墙,不会游泳,不会埋雪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