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紧实,硬朗高挺。哪里还是她印象中那个斯文白净的江谊。
宁音低头整理了表情,朝江谊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江谊露出的手臂和锁骨上留了许多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疤。
宁音忍不住皱眉,强迫自己从那些伤疤上挪开目光,她看向江谊的眼睛,“江谊,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在训练场的人是你吗?”
江谊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要在这里说吗?”
宁音会意,上前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宁音被一股力推了进去,她下意识回手,江谊一只手拦着她按在墙上,一只手利落关门上锁,整个人压上去。
一切都发生在几个呼吸间,宁音过了反射性动作那阵,意识到这是江谊,便没再反抗。
江谊强大很多,动作快且力量大,防身绰绰有余。宁音欣慰地想。
江谊压在宁音身上,呼吸相闻,他能感觉到宁音根本没对他设防。
什么都顾不上想,江谊猛地吻上宁音,舌尖径直分开她的唇缝试图撬开牙关。
宁音反应过来,发力推开江谊,江谊加大力度按着宁音。但只要宁音不想,江谊根本无法压制她。
江谊被推开,不甘地瞪着宁音。
宁音试图安抚,“你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刚一松力,江谊又反扑过来。
宁音无奈,她只能钳制着江谊双手,“江谊...”
“你结婚了吗?”江谊突然问。
宁音一怔,“没有。”
“恋爱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亲?”
“林意”作为边区的名人,她的婚恋状况随便就能打听,并且这两年里江谊听过不少宁音和她“前夫”的八卦,关于他们离婚的事,众说纷纭。
宁音回到边城后,并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暧昧关系,江谊很清楚这点。他故意这么问,故意强词夺理,来宣泄那点委屈,生气,和五年来无法消解的思念。
“为什么不能亲?”江谊又问一遍。
宁音看着他,抿唇不说话。
江谊挣开宁音的手,后退了一步,“那就直接做吧。”他伸手扯下了背心。
宁音目光落到他身上,全然不同于五年前保养良好的白嫩肌肤和清瘦身形,江谊的身上也有许多疤痕,长时间锻炼后肌肉线条明晰,肩部宽阔,腰部劲瘦,如果在主城,大概很难有人相信他是omega。
脱完上衣,他又伸手去解皮带。
“江谊,你先住手。”宁音试图劝阻。
江谊理所当然,“为什么?我想做啊。边城的风俗你比我清楚,omega想做可以直接说,不会有人骂不知廉耻。”
“那也得是两厢情愿。”
“我情愿。你不情愿吗?你不愿意和我做?”
宁音撇开头不去看他,“我们已经离婚了。”
江谊顿住,眼神变得愤怒,“是啊。你走得洒脱,婚也离得洒脱。你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回去找我吧?”
宁音也有些激动,“我不知道回不回得去,不想给你希望,不想让你把时间都花在等我这件事上。反叛派势力逐年扩大,边城的战事永远没有尽头,我要么战死在前线,要么老死在边城。我的使命就是守着边城,不然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边城孤儿,哪来的机会和金钱去主城上最好的星雅学院?”
江谊的眼泪流出来。他来到边城以后,才知道边城的人为整个国家付出了多少,他们承受着所有的炮火和贫穷,主城的人从出生那一刻便高人一等,享受着边城人集其所有供奉的营养。他从不知道边城的人会没有机会上学。
边城没有大学,能被送去主城读大学的都是成绩与家境皆上等的人。
宁音这样的背景,不知道是多少人拼凑的学费供她读书。
宁音深呼吸使自己冷静下来,“我很抱歉。当初我该和你保持距离,不该让你产生感情又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江谊擦干眼泪,“你根本不需要和我道歉。结婚前你就跟我说过会离婚,是我自己...情难自禁。”他调整了情绪,有些后悔,试探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宁音果断摇头,“没有。”
“我设想过无数种和你重逢的画面,我一点都不想对你生气,明明想你想得快疯了,所以才跑来找你。都怪燕蓝劝你喜欢别人,我是想对她生气的。”
此时,沉睡中的燕蓝被鼻间瘙痒搅醒,“啊啾!”
江谊有些无措和害羞,手臂有意无意地遮挡身体。
宁音捡起他的背心,微笑着递还给他。她找到了五年前的江谊的影子。
时间已经不早,但江谊迟迟没有离开的打算,宁音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不说离开,也不说留下。
宁音无奈地叹一口气,主动问:“今晚要在这里休息吗?”
江谊眼睛都亮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