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敞上下打量了纪晓芙,这容貌俊秀年纪不大的女子能怎么可能调得动周子旺和烈火旗?
除非她是杨逍老婆女儿什么的,郭敞心中腹诽着,将信将疑,但生死关头,除了信她也就是死战而已。他派了个认路的张姓小将陪着纪晓芙找人,继续安排战略部署去了。
“纪女侠,叫我小张就行!”小张长得黑黑的,看起来憨厚可爱。
“好,那我们快走。要最近的一条路,务必尽快找到他们来支援。”纪晓芙正色对小张道,两人从密林中穿行。
日夜不歇,到第二日早晨,终于看到了烈火旗所在分舵的。
“我是明教的!郭敞、冷谦被元军困在云盘山,想找辛旗主支援!”小张在门口喊着。
众人见他事情紧急,连忙把纪晓芙二人引入主厅。
“这姑娘好生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名烈火旗教众道。
“是呢,她是本教弟子么?”另一名也是若有所思。
“不是,肯定不是,咱们教中弟子若有这等姿色的,早就大家都知道了。”
“我想起来了!她是峨眉派的!咱们去给杨左使办事,救雷门门主时,那个把他放走的正派女侠!”
他们议论的声音颇为响亮,在正厅中也能听见。
纪晓芙就当没听到,专心喝茶等辛燃,小张瞪大了眼睛,“纪女侠,你与本教早有渊源!”
辛燃这时匆匆赶到,向他们二人见了礼,小张说明了来由,辛燃犹豫不决。
小张急得给他跪下:“辛旗主,救兵如救火,您若不去,兄弟们死定了!”
“不是我不帮你,第一烈火旗不过数百人,山地狭窄,烈火旗的油桶□□很难搬动,且山林作战,容易把自己人也烧了。第二,没有教主或杨左使印信,我实在不好擅作主张。”
辛燃为难道。
“若是有杨左使印信你待如何?”纪晓芙突然插话。
“那自然是听命行事,但必得是铁焰令。”辛燃道,他心想,杨逍远在天边,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拿不出铁焰令,这令牌本身听过的人就不多,明教之中听过的这令牌的也只有高层而已。
“辛旗主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咯?若我们拿出铁焰令,辛旗主就帮这个忙。”纪晓芙道
“这个自然。”辛燃也正色道。
纪晓芙伸出手掌,只见一个铁焰错金银令牌在她手中,背后刻着历代明教左使的名字,无论如何造不了假。
辛燃和小张震惊得睁大了双眼,辛燃想上手去拿,纪晓芙一转手,把令牌藏进了衣袖。
“辛旗主,铁焰令你也见过了,这忙,是要帮的吧?”纪晓芙笑道。
辛燃连连点头,他道:“厚土旗也在这附件,不妨咱们把他们一齐叫上。”
“好,你去找厚土旗,我和小张,你再派个脸熟的英雄来,随我去找周子旺大军。”纪晓芙清晰地吩咐道。
小张对她愈发崇拜,简直鞍前马后,狗腿无比。
纪晓芙带着小张、烈火旗旗主辛燃的亲弟弟—辛灼,三人策马狂奔,不出一会儿,赶到了周子旺大军营帐前。
有辛灼在,几人很轻易地就到了主帅大营与周子旺碰面。
“只是这山路难行,元兵兵力颇多,我们该如何营救呢?”周子旺叫着几位参军副将一起参谋。
“一部分引诱元军进入山谷,大军一部分到两侧山上,烈火旗把点燃的木头从山上推近峡谷。两头一堵,可以全歼。”纪晓芙从山中过来,清晰地知道那里的地势,她趴在桌上拿起毛笔给他们画了个图。
周子旺对她拜了一下:“纪女侠大才!”
周子旺及将领们又完善了纪晓芙的计划并分配了兵力,大军开拔。
残阳如血,云盘山下明教教众和附近乡亲们杀得血染大地,惨烈非常。眼见不敌,想要殉教,谁料到烈火旗援军及周子旺部队来支援了。
众人精神一振,周子旺两队人马瞬间把原本的死战将士们替换下来,且战且退,诱敌深入。鞑子兵勇猛有余,智计不足,且山谷狭窄,无法战马冲撞。鞑子兵一字长蛇进到了峡谷,谁料此时两边山崖上火光冲天。巨大的烈火原木从天而降。
众人杀得畅快,最终全歼了鞑子兵。J
纪晓芙见他们热情上头,要豪饮美酒,趁人不备,偷偷溜走了。
“纪女侠呢!”辛燃和郭敞等人正举杯庆祝,大功臣却不见了。
“那纪女侠手持铁焰令才能调得动五行旗和周子旺大军来救的!”
“什么?光明左使的令牌怎么会在一个女子手中?”
“不知道,可是多亏了她啊!否则咱们上哪儿去找杨左使去。”
“她这令牌不会是偷的吧?”
“我看是杨左使用来抵债的。”
“这纪女侠身手虽好,但决不是杨逍对手,且杨逍富可敌国,不至于欠这小小女子什么债吧?”
“情债。”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都道以后碰到了非问问杨逍不可。
纪晓芙思念女儿,日夜兼程,赶回蝴蝶谷。
等她到了蝴蝶谷中那天,只见不悔扎着两根可爱的羊角辫,正在王难姑的草药园子里扑蝴蝶。
王难姑站在树荫下紧盯着不悔。
烽火硝烟散去,如此美妙的人间。
“晓芙!你回来了!”王难姑喊道,胡青牛也从药庐走了出来,两人和不悔欢快地一齐迎接纪晓芙的归来。
纪晓芙眼眶一热,离谷数月,仿佛世上千年。无数的江湖纷争、动荡的战火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