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紧张万分地待着郡主的问话,却没料到却问到了自己身上,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道:“自是都好,只不过……燕北属实冷了些,卑职是在南边生的,京城对我来说已是极冷了……”
“那不如就让洪少监继续回燕北赴职吧,每年天寒地冻的几个月,也能让他脑子冻清醒些,省得又脑子发热做出些冲动之事。这样一来也不浪费少监的才能,又能让他吃些苦头。”
没料到她敲登闻鼓做出这番大场面来,却只是想让洪少监接着去燕北,如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圣上也觉着这实在轻了些,又问道:“你确定就如此惩处他了?”
瑞阳答道:“自然不只是如此,不过他既是受人挑拨,并非本意如此,若惩处太过,怕伤了爹娘的福气,反教他们不能走得安心。对了,敢问甄大人,按本朝律例洪少监该如何判处呢?”
猛地被点名的甄大人脑子飞速转动,很快就答道:“按照大初律第八卷第十三条,按照情节轻重不同,要被打二十至一百板子不等,另外再加上罚银若干。”
“既然如此,那便折中打个五十大板,直接现在拖出去廷杖,再给他寻个太医来,等伤一好,马上带上一家子继续去燕北吧。官职降一级,俸禄罚三年,每逢旬休之日给先王爷和王妃抄录经文,可服?”圣上做出了最后的判处,轻描淡写地随意问了句。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洪少监哪敢有不服之理,再加上这个结果已是圣上和瑞阳郡主大大开恩之下才有的了,本来他已做好了全家老小一同上路的打算,现下不过是打顿板子被赶去燕北,连罚银都免了,已是大幸了。“卑职叩谢天恩,也多谢郡主开恩!”他连连叩首之下就被人拉出去廷杖了。
负责廷杖的侍卫手头都是准得不行,无论想要打成什么结果,他们都能照做。圣上的意思也很明显,只是想让他吃些苦头,不能出性命之危,否则影响他上路,侍卫们下手的轻重也就知晓了。
一声声惨叫声从殿外传来,洪少监被打得极疼,嚎声愈发惨痛,到后头已是气若游丝,还出了血,但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地了,但是看着血呼啦的极为瘆人。
“诸位爱卿可还有旁的事要奏?”圣上解决完这个案子已是心累,见无人有事启奏,就散了朝,但将瑞阳留下了,“佑儿许久未进宫了,你皇伯母想你想得紧,同皇伯父去看看她吧!”
“是!”她十分乖巧地跟在圣上的身后,听见宋公公将二公主一干人等都拦下也未曾回头,明知这路并非是去往永昌宫的也走得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