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何我将你给按下的原因,虽说安平商业不兴,然积累颇深的人家还是有几家的,我知你宁家财大气粗,可你毕竟是外来、没有根基的小娘子,若是你出了个豪横金额,只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觉着你人傻钱多!”瑞阳用力点了点她的额头,让她小心行事。
这下教宁娘子明白了些,她是担忧自己风头太盛使得在安平处处树敌,忆起她提及的母家,“原来吴家便是郡主的母家,这些时日我走遍了安平府大大小小的村镇,听到不少人提及过吴家,皆言这户人家心肠好,给的工钱高待人又好,只可惜搬走了。”
“还不是因为十多年前文城一战,敌军败走后直接将附近的官道损毁殆尽,好让我们追不上。平日里北部官道就因雨季多发泥石流磕磕绊绊的,这下好干脆连车马都过不去了。吴家靠造船起家,大初建国后,不是只开了杭州、广州两个口岸,就干脆举家搬迁至杭州府了。”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略打听一二便知,瑞阳就多提了两嘴。
“造船?不知郡主可否引荐一二?”听闻吴家专长船舶,宁娘子坐不住了,立马想请郡主从中牵线搭桥。
日后待宁波府与福州府的港口开放,那对船舶的需求定会猛然增长,若能在此处稍加合作,也不枉她走上这一遭。
然郡主只是略摇了摇头,好心提醒道:“你正在用的糕点便是我姨母之女从杭州府送来的,为庆她近日喜诞龙凤,我这个表妹夫便是李家的长子。”
宁娘子也听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吴家有技术,李家有身家,两家又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怎会给她一个外来商贾插手的机会。但她并不气馁,而是带些引诱地问道:“若是不光是港口开放,而是……可以出海呢?”
虽说有广州港与杭州港两处港口开放,但唯有广州港可供大初商贾出海至外藩做生意,带着大初的特色商品前往外藩,再带着外藩之物回来,这一趟所获,颇巨!这也是为何广州府因此成了最富庶的州府。
不过此等机密,宁娘子怎会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