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驹过隙,她似乎一事无成。
希望一切顺利吧。
她的危机雷达好久没响了,可别一响就炸个雷。
她心心念念着,然后扑了个空。
寺庙的主持说五天后是个好日子,再往前或者往后,都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蒲与荷考虑半天,觉得能够接受,便又借着送药的名头进了趟将军府。夏闻语则是颇有些近乡情怯,晚饭的时候还悄悄问她,要不要置办一身新衣裳。
“你穿得很破吗?”蒲与荷上下打量着他,“你别穿太漂亮,到时候上山的香客把你围个水泄不通,我还得费劲去捞你。”
“吃你的。”夏闻语给她碗里塞了两块红烧肉,蒲与荷咯咯直笑。
上山敬香那天出了太阳,不似前几天阴沉。蒲与荷揣着个暖手炉,站在一棵树下等人。左等右等没等来夏聆语,倒是远远见到了云阳郡主。
“我靠。”蒲与荷往后边躲了躲,只见那人在左右簇拥下进了大雄宝殿。蒲与荷下意识地去摸口袋,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手机。
我的小机!
蒲与荷伤心了,再一想,好像信鸽也没见过了。
“唉。”她蹲下来,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夏聆语才姗姗来迟。
“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蒲与荷往她那里走,离近了才发现对方脸色很不好,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蒲与荷吓了一跳,赶忙冲过去:“夫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夏聆语拉住她,示意她小点儿声,“将军在车上。”
蒲与荷一时语塞,救命,AI机器人为什么不在家充电,而要跑出来啊?
“那我——”
“不必,我们走吧。”夏聆语拉着她,催促着进去,蒲与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带着人进了庙中。
庙里的主持慈眉善目,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蒲与荷不敢造次,乖乖跪在了菩萨面前。那菩萨法相庄严,蒲与荷抬眸看了两眼,便给她磕了三个头。
“菩萨,请您保佑我心愿得成。”
蒲与荷默念着,又磕了三个。
嗯,六六大顺。
蒲与荷逐渐迷信。
夏聆语烧了香,请了愿,便从偏门出去,到约定的地点去见夏闻语。那地方要穿过一个小石门,下台阶走到半山腰的石墙后面,算是十分隐蔽了。蒲与荷送她到半路,就去石门那边望风。这条路建在寺庙外侧,上下只有这个门可走,所以她觉得十分安全。
“姐弟相见,我就不去打扰了。”蒲与荷望天,“老天爷啊,就拜托你行行好,保佑这万事顺利吧。”
天边飞过一只麻雀,落在了石门上方。
蒲与荷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正在发呆,却听见了一个讨人厌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她扭头一看,竟然是云阳郡主。
“随便逛逛。”她说。
“随便逛逛也能走到这儿?”云阳郡主狐疑地打量着她,蒲与荷不耐:“你不也逛到这儿?”
“我听说夏夫人朝这边走了,就来看看。”
蒲与荷眉头微蹙:“你听谁说的?我在这儿坐了有一会儿了,就看见头顶有只麻雀。”
云阳郡主瞥了眼她:“小心鸟屎拉你头上。”
“嗯?这话能从一位郡主的嘴里说出来吗?”蒲与荷满脸困惑,“几日不见,你被夺舍了?”
“你才被夺舍了!”云阳郡主明显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径直越过她,要穿过那石门,但被蒲与荷拦下:“里边的路塌了,不好走,我劝郡主不要自讨苦吃。”
云阳郡主不愉:“让开。”
“我不。”蒲与荷和她杠上了,这四下无人,自己还能输?
没想到,对方竟伸手推了她一把。
蒲与荷:“……”
霸总打架扯头花,郡主打人不会也?
她死死抓住了对方的手:“干什么?要打我?”
“你松开!”
“我不!”蒲与荷硬气着呢,拽着人质问道,“你凭什么针对我?我招你惹你了?”
“你就招我惹我了!”
蒲与荷:“……”
好熟悉的感觉,和“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有得一拼。
云阳郡主扯不过她,气得张嘴就咬。蒲与荷吃痛,胳膊肘顶了她一下,刚巧打在对方胸上。
“……”
“流氓!”云阳郡主急红了脸,蒲与荷更是无语:“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有的我也有啊,你家婢女还给你沐浴更衣呢,你怎么不嫌她们耍流氓?”
“强词夺理!”云阳郡主抬脚要踹她,结果这地方背阴,地上苔藓光滑,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往后倒。蒲与荷怕她摔到后脑勺,给摔出个好歹来,就用力拉了她一把。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蒲与荷感觉嘴巴贴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云阳郡主那张脸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看清对方的毛孔。
年轻真好,居然不长黑头。
蒲与荷还有点感慨,嘴巴就被咬了,然后她猛地后退,回过神时,云阳郡主捂着嘴,一脸要吃了她的表情。
蒲与荷:“……”
等等,刚刚,刚刚难道?
“呸呸呸!”她吐着舌头,对方恶狠狠丢下一句“我不会放过你的”,之后扬长而去。
蒲与荷简直比窦娥还冤。
天杀的!上次看到这种剧情还是鸣人亲佐助,艹!
蒲与荷使劲抹了抹嘴,心痛不已,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该死的游戏,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