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商寂没忍住训斥。
“尚尚，不能吸烟……”
棠菱还是一个劲儿的重复：“不能吸烟，会坏…”
商寂确定，以及肯定，她的手已经被烟蒂给烫伤了，但是手心还死死抓着烟头不放。
“小疯子。”商寂又说了一遍，透着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丝丝心惊和无解。
周围那些个看戏的少男们，原本是打算看棠菱笑话的，瞬间脸上表情不定。
段游的脸色更添讳莫，心头那股不同寻常的预感变得越发清晰。
商寂难道真的会栽在这个名叫棠菱的女孩身上吗？
“不是，不是小疯子……”棠菱还在挣扎，不停的否认。
“不是啊？敢用手灭烟的，除了您那没谁了，还不是小疯子。”她刚才徒手灭烟的那一幕直接把盛开俊给看蒙圈了。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哥几个知道她疯，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能疯到这种程度，纷纷都看呆了。
电脑游戏是玩不下去了，商寂二话不说直接从电竞椅中霍然起身，要将棠菱从这儿给拉走。
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疯子。
没救了。
棠菱被他拽着，跌跌撞撞的：“尚，尚尚……”她嘴里的喃喃声支离破碎的，小脸也皱巴着，眼底写满无辜。
周围那些个围观的少年脸上都悻悻的，有些笑就这样僵在嘴角边上了，还有笑了一半没能再笑得出的。
本以为棠菱是笑话，未曾想这一刻他们却真成了笑话，脸疼的肌肉都抽了筋。
“咱就是说，商少这是整的哪出啊？”有人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
“还有是谁跟老子说她是小舔狗，咱寂爷连搭理都懒得搭理的？”
“我看是小情人还差不多。”有人阴阳怪气地凑趣儿。
“小情人？要我说，倒像是欠债似的。债主。”
“要真是债主，那还真是招人稀罕的小债主，你瞅瞅那小腿直的，那皮肤白的。”
“那脸蛋儿水嫩的。”
最后归根结底一句话：“啧，还得是咱商少爷，好羡慕啊。”
……
网吧是不能呆了，龙五自作主张安排了半闲居。
“北子，人妹妹来一趟不容易，你看看她鞋。”
龙五看向棠菱瑟缩的小脚，黑色的小皮鞋，“都磨破了快要。”
他生平最舍不得漂亮妹妹吃苦了，立马提议：“棠菱妹妹，我带你去新买双鞋，成不？”
“……”棠菱有些发怵这样的好意，直接咻的躲到了商寂身后。
殊不知，就是因为这个举动，商寂忽然很受用。
他低头看了眼棠菱，又发现她虽然躲到了自己身后，可并没有明确开口拒绝龙五邀请的意思。
棠菱确实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她擎小儿就这样。
可商寂又觉得她这未免是欲擒故纵：“不拒绝，等着去？”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的反应，一脸懒散地乜斜着双目，语调玩味。
棠菱一呆，头顷刻间摇成了拨浪鼓，对龙五说：“不，不了，谢，谢谢你...”
龙五的好心好意就这样被灭在了襁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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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闲居。
棠菱就坐在商寂的右手边，这几天她跟在商寂身边伙食不错，前几天混了一顿生日高档宴会的星级食品，今儿又混了顿半闲居。
半闲居是京城老字号，菜品都是极好极好的国宴级别。
商寂稳稳坐在c位，手里攥着一把银勺正在杯碗里搅动。
他的食指和中指上套着两枚银色的镂空戒指，冰冷的物件缀在他身上横生几分冷感。
棠菱每次都狼吞虎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平时没饭吃。
“棠菱妹妹，你慢点吃，这一桌子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龙五双臂搁在桌面上，看的一愣一愣的，又很是心疼。
棠菱双腮吃的鼓鼓囊囊，闻言傻咕隆冬地连连点头。
龙五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天真单纯的妹子，就像是在喂一只流浪的小兔子，心里头不免觉得喜爱又心疼。
商寂却神色懒散地靠着椅背，轻蔑地勾唇道：“没家教。”
棠菱瞬间不敢继续伸手了。
“哎哟喂，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棠菱妹妹你甭听他瞎掰扯，该吃吃。”
棠菱现在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偷偷看向商寂。
商寂闷哼一声，冷淡地别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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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闲居，商寂空腹喝了不少的酒，宴席散去，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随便找了家星级入住，酒店负责人知道他，一路上殷切得像是对待王爷。
他卧在酒店沙发里，双臂抱着上肢。
书上说这样蜷缩的姿势像是在母亲子宫里，可以给人安全感。
狐朋狗友这时候一个不见，没想到跟在他身边的只有那个骂不走的棠菱，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真是草了。
她对他的执念已经深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全程骂不走，赶不离，一直守着他安稳下来。
确认商寂熟睡后，棠菱这才动了动僵麻的臂膀。
她乖巧不已地趴在心上恩人的身畔，认真端详着他的睡颜久久，像是一尊沉默精致的小像。
看了许久，“尚尚……你过得好吗？”忽然她开始呆呆自言自语起来。
问完那句“你过得好吗”，眼前人并没有回应。
棠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