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让我们把衣裳穿好,好好地等天明吧。
可是江聿柏说:“那就让我来温暖你。”
夜色漫长,消遣时光。
翌日王氏特意早早来了祠堂,想要让自己的儿子早些站起来,不要跪在地上。她静悄悄走过来,她想好了一切的场景,方怀玉或许是站累了靠在祠堂门口的,或许江聿柏也是睡着的,这些都无可厚非,也还能忍受。
只要不是些别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场景。
只是她走到祠堂门口,那些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方怀玉在外头规规矩矩站着,身边的如音也早早端好了梳洗的水来,就等着江聿柏出了祠堂能够好好洗漱。
方怀玉见王氏来了,先欠身行礼:“娘,您起得早。”
“一夜未睡?”王氏看着方怀玉瘦削的脸和并没有什么红润的气色,淡淡问。
“做错了事情,该收责罚的,我没事。”方怀玉的确一夜未睡,她的脸颊红了,只能硬着头皮补上了这句话,像是做错了事情知道羞愧的小孩子。
“你是懂规矩的,”王氏这时候才看向祠堂里,自己的儿子端端正正坐在里头,对着祖宗的牌位若有所思,像是在祈求列祖列宗,又像是在自我反省,于是王氏说,“他也一夜如此?”
“聿柏说心诚祖宗才能看到他的心思,所以并不敢懈怠。”方怀玉解释道。
这样的解释是让王氏心中欢喜的,她的儿子懂规矩识大体,她很喜欢。于是王氏点了点头,对祠堂里的江聿柏道:“我儿,起身吧,侯爷说一夜的责罚已经够了。你回去和怀玉在府上也好好反思。”
江聿柏听闻母亲在身后,转过身来行了礼,这才松了松自己的膝盖,对着王氏笑道:“多谢娘的体恤。”
一瘸一拐的模样真的是跪了一宿的样子,甚至在出了祠堂的时候,江聿柏还打了个哆嗦,手扶住门框才让自己勉强站住。
方怀玉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江聿柏的手顺势而下就搂住了方怀玉的腰,江聿柏还要撇着嘴,对王氏道:“娘别怪罪,儿子是真的站不住,跪得太久了些。”
王氏疼爱儿子心切,怎么会怪罪,她连忙对方怀玉道:“快送回去好生休息着,腿可不能落下什么病根子啊。”
“好的,娘。”方怀玉答应着,但是不知道怎的,她的脸红了一阵子,扶着江聿柏也就出了门去。
等到坐上了马车,江聿柏这才松开方怀玉的手,神色如常。只是方怀玉不高兴,还有些恼,她看着江聿柏:“怎么在你娘面前,你也是如此,会哭会闹的,所以你娘才这样疼爱你吗?”
分明就是装的。
昨夜方怀玉被折腾的时候,可没见江聿柏这样。方怀玉说:“你那些祖宗都看着你如何混蛋了,要我说应该就下来打你一顿才好呢。”
“夫人莫生气,等夫人回去了,好好歇息,我也陪着夫人好好睡一觉。这一回床上柔软,定然是能睡个好觉的。”
方怀玉红了脸,抬脚轻轻踹了江聿柏一把。
“我要和你和离。”
“夫人真想和我和离?”江聿柏又要哭了起来。
“当然是气话。”方怀玉也理直气壮地说道,她虽然有些恼怒江聿柏在王氏的面前这样伪装,但是也不是真的生气。还好王氏并没有看出他们昨晚的端倪来,甚至对他们还有着放了一马的温柔。
方怀玉知道错了,但是她也的确跟着江聿柏胡闹了。想到昨晚江聿柏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方怀玉的耳根子又要红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