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至于怀玉,他也只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太子有关联,可是他也不好意思问出口的,也不是要你们真的就和离。”
“他这样让你罚跪祠堂,传出去了才是替你堵住众人之口,是替你向太子道歉。”王氏将侯爷未能说出口的话一一都说了出来,她看着自己额前散落着头发的江聿柏,心中柔软。
“今晚,就在祠堂跪着吧,怀玉也跟着去,守在祠堂的外头。”
王氏竟然没有多责罚方怀玉,这是方怀玉没有想到的,等到王氏也走了,她才拉住江聿柏的衣摆,有些好奇地问:“你爹娘好像气糊涂了。”
“他才不糊涂呢,我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相信我和太子真的闹掰了,这才真实。怀玉你听到了吗,方才父亲说朝中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是丞相,他出手了。”方怀玉听得很清楚,什么称赞太子英明,估计他心中更乐意看到太子和江聿柏的这番情形。
“这样我们的牺牲就不是白费,”江聿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坚定了许多,他抬起手,晃了晃到此刻他们还没有分开的握着的方怀玉的收,“这一回我可没有放开你,怀玉。”
从前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没能及时抓住你的手,但是这一次和以后的无论多少次,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方怀玉正要感动着呢,可是下一瞬她就听见江聿柏哎哟了一声。她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的是江聿柏捂着自己的膝盖揉着。
“这一跪可累死我了,现在我的膝盖还痛着。”
方怀玉没忍着笑。
被罚跪方怀玉很熟悉,她曾经也受过许多的责罚,也从黑夜跪到过天亮的,现在轮到江聿柏跪着。他们两个人也真是命中注定的倒霉,但是这样的责罚又带这些希望,心中是敞亮着的。
但是夜深露重的,这样跪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方怀玉在外头还是有担心。这里又没有人看着,按着道理是可以偷懒的,可是江聿柏身子板正,跪得端正,这一会儿膝盖应该受不了的。哪里有这样实诚的人,演戏还这样真切。
方怀玉扒拉着门边,轻轻对江聿柏说话:“江聿柏,你若是撑不住,盘腿坐一坐吧,膝盖很痛吗?”
“有些痛,但是还好。”江聿柏转过身对方怀玉笑了笑,“跪祠堂跪祖宗讲究的不就是心诚吗,我若是偷懒了,祖宗看见是要责怪的。”
江聿柏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什么心诚。方怀玉说:“可是那是做错了事情的人,要的反省,你什么都没做错,要心诚作甚,你难道在看着祖宗牌位,在祈祷吗?”
方怀玉没想到江聿柏说:“是的,我正在祈祷着呢。”
“祈祷什么?”方怀玉有了好奇,她身子都要探进来了,但想到是祠堂,她又退了回去。
“我在向我的列祖列宗祈祷,我将会这一辈子赤忱真心,辅佐太子为天下苍生谋利,只求列祖列宗能够照顾我,让我的夫人方怀玉能够了却心事,我们能有孩子。来路可期,我想要我的夫人能永远开心。”
竟然是为方怀玉祈祷的,在外头听着的方怀玉愣了愣,手扣紧了门框,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