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运动服的身影撞在了行凶者身上,将他扑倒在地。
足球擦着那人的头顶飞过,带起一丝焦糊的气味。
行凶者疯狂挣扎。
足球击中一棵大树,在轰然的撞击声中,树干从中爆裂。
行凶者的动作被压制,利刃落地,发出当啷一声响。
小川雅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飞过,速度快得就像子弹一样,然后就看到行凶者被人压制在地上,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欢呼,僵直的关节重新恢复了运转,他寻找着道路,向儿子奔去。
“那个足球……”只有小兰注意到柯南摔到了地上,疑心更盛,“难道刚刚……是柯南?!”
那绝对不是一个孩子能做到的事情,无论技巧还是力量。
小川勇太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发现一个扎着马尾的大姐姐正把送他玩具的叔叔按倒在地上。
“你……你是谁?”他害怕地问,“你为什么要打叔叔?”
“勇太!”
小孩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高兴地挥手:“啊!是爸爸!”
“放开我!”听到小川雅行的声音,行凶者大声喊叫,“放开!”
“想得美。”久保田穗把他两只手拧在背后,单膝压得稳稳的,“我凭什么放了你?”
小川雅行把孩子拉到身边,紧张地上下检查一遍,发现孩子没受伤才又去看那行凶者:“荻……荻野先生?”
“久保田学姐?”小兰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久保田穗用力把荻野先生的脸向下压:“我途经公园门口,发现有个很可疑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进了公园,这人跟孩子之间明显不太熟络,我怀疑是诱拐……”
柯南干笑两声:“那你来得还真是时候。”
久保田穗无语,小学弟还没从“名侦探新一”模式切换出来是怎么的?他没觉得这种语气不像小学生吗?
小兰的眼神果然从久保田穗身上挪开,落在柯南的后脑勺。
小侦探一个激灵,疯狂向久保田穗使眼色。
“怎么,今天的案子就是抓这个诱拐犯吗?”久保田穗问小兰。
“啊……是……是的。”小兰指指被她压住的荻野先生,“其实不是诱拐……”
“唔,拿着刀,是谋杀吧?”久保田穗用下巴示意地上的刀,柯南马上跑过去把刀踢远,
“谋杀”二字一出,小川雅行立即后怕地搂紧了勇太:“荻野先生,你为什么……”
荻野先生愤怒地侧头大喊:“没错!我就是三年前因你手术失误而死的荻野智也的父亲!”
“你误会了!不是因为手术的原因,那孩子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
“住口!”荻野先生再次激烈挣扎,久保田穗面露不耐,一手维持着压制他双手的姿势,一手又去按他的脑袋。
一边按,久保田穗一边大骂:“你才要住口吧!不管什么原因,背刺这么小的孩子,你人品是有多恶劣!”
“唔唔唔——”
毛利小五郎尴尬道:“那个,小穗小姐,还是把他放开吧,勇太已经安全了,他也已经失去了呃,凶器……”
“……这个世界对嫌疑犯的待遇还真是优厚。”抱抱熊若有所思,“难怪案件不断。”
久保田穗:……
她依言起身,经过她的一番暴力对待,荻野先生失去的不仅是凶器,还有大半的行动能力。
“智也是我的儿子,他最后留给我的,却只有一坛骨灰和两千五百万保险金。”荻野先生脸色灰败,颓废地缓慢起身,声音逐渐尖锐,“那种锥心之痛你怎么会懂?!”
小川雅行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如果是对我的仇恨,你可以冲着我来,就算杀了我也没有关系,但为什么要对勇太……”
“我要用这两千五百万交换你儿子的性命!让你也品尝跟我同样的痛苦滋味!这一次我没有成功,但是我早晚都会做到!”荻野先生怨毒地凝视着小川雅行,还有被他护在怀中、只留个帽檐的小川勇太,“我把我儿子最喜欢的玩具和牵牛花寄给你,那些都是我内心的痛苦和怨恨啊!”
毛利小五郎听不下去了:“你……”
“诶——”小孩子清脆欢快的声音响起,“原来你就是送玩具的叔叔啊!”
小川勇太笑脸从父亲怀中冒出来,方才那些复杂的话语他都没有听明白,但他听到了“玩具”和“给你”。
“谢谢叔叔!那些玩具都好好玩喔!”
五岁男孩的笑容让荻野先生呆在原地,这个孩子触动了他对儿子的思念。
“智也……”他轻声呼唤,“智也……”
久保田穗抬起下巴,在这个令人松口气的场面中,反而姿态紧绷了起来。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智也他的死并非是手术失误,只是,我,呜……”荻野先生颤抖着哭泣起来。
“……叔叔?”
“诶,我说……”
一只手轻轻拍在荻野先生肩膀上,荻野先生泪眼朦胧地回头,就见一个拳头迎面向自己袭来。
久保田穗第二次把荻野先生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