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都很不方便,我也只能发了几句话给她而已。”
“哪里是我突然加入,是你突然找我诶……”
“那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
“姑且感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又没有父母疑似因为枪击事件分居的经验——喂,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父母好吧?”
前半句的时候柯南还想说“难道我就有父母因为枪击事件分居的经验吗”,等久保田穗说完后半句,小侦探倒抽一口气,把这句反驳咽了回去,被自己噎得直翻白眼:“我不是……我是说……”
抱抱熊为善良的小侦探鸣不平:“您这么说也太坏了吧。”
“‘孤儿’,这不是你们给我定的人设吗?”久保田穗怼完了抱抱熊,又托腮问柯南,“你觉得我能怎么开解小兰?‘再怎么也比没有好’吗?”
柯南拍着胸口缓解窒息的感觉。
“……您为什么每次帮他忙的时候都要先欺负他一下?”抱抱熊不解道,“最后您还是会帮他的不是吗?”
“他表情那么丰富……”久保田穗戳了一下小侦探的脸,换来对方警惕又恼怒的瞪视,“不欺负一下总觉得暴殄天物。”
抱抱熊:……
东都餐饮业的大佬,名为旭胜义的企业家,再次接到了来自警方的警告电话。
“我告诉你们!这种无稽之谈不要再说了!”他不高兴地对着电话说道,“我都说过了,我只是让那个侦探给我找猫而已!就只是这样而已!那个杀人犯因为这种小事就想要我的命吗?!”
他用力挂掉电话,一脸恼怒地起身,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
此时此刻,他正身处在即将开业的新店“水水晶”的水下餐厅内,餐厅所有的出入口都被封锁,每个门口都守着至少两名保卫人员。
虽然对警方所谓“委托侦探找猫的事情将导致他被杀”不屑一顾,但是作为一个惜命的有钱人,他当然也不想赌那个名叫村上丈的杀人犯能否有如他一般的理性。
“但是村上丈并不是普通的……喂?喂喂?旭胜义先生?!”目暮警部无奈地看着响起盲音的话筒,“真是的,他把电话挂掉了。”
“那我们不如先去找有数字‘八’的泽木公平先生吧。”毛利小五郎提议,“旭胜义先生肯定有很多保镖,而且泽木先生很欢迎我们过去拜访。”
“那么我也跟着去吧。”久保田穗笑道,“我对这个案子的真相非常好奇。”
“但是……”
“拜托,请让我同去吧,毛利侦探。”久保田穗两手合十,一脸真诚地请求。
毛里小五郎抱怨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我必须去啊!”小兰大声道,“就像学姐说的,如果村上丈想要伤害爸爸的话,我是爸爸的女儿,他怎么可能放过我呢?”
毛利小五郎张张口,一时还真找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说辞,只好又沉默下去。
“那就一起去吧。”目暮警部一锤定音,“有这么多警察在,村上丈就算想要袭击也不容易。”
柯南期待地看着久保田穗,希望她说出“我陪着小兰”之类的话,然后发挥一下她那特属于精神病人的、奇妙的谈话艺术。
然而久保田穗却跟毛利小五郎坐上了同一辆车。
“啊久保田大姐……姐!”柯南跳脚,“我我我……我想跟大姐姐坐同一辆车!”
“柯南。”小兰拉住他,“学姐可能是为了取材的事情跟爸爸有话说,我们去坐白鸟警官的车啦!”
“但是……”小侦探不情不愿地被拖走了。
前往泽木公平家的路上,久保田穗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白鸟警官的车,那里面坐着司机白鸟任三郎(他用尽毕生的风度,才没在久保田穗走向停车场的时候提前开车跑掉,幸好对方选择了另外一辆车)、目暮警部还有小兰和柯南。
她对难得满脸严肃的毛利小五郎说道:“能被子女这样关心,毛利侦探内心一定也很欣慰吧。”
听见这话,毛利小五郎脸上显出一些得意来:“啊哈哈哈哈小穗小姐也真是的,年纪轻轻,说话这么老成。”
“您的年纪当他长辈都够了。”抱抱熊嘀咕道。
“因为需要成熟起来嘛。”久保田穗笑道,“您对小兰来说是重要的依靠,而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就只好扮演自己的支柱了。”
毛利小五郎忽地想起小兰提过的、久保田穗是个孤儿的事来,开车的伊达航愣了一下,决定当个沉默得仿佛不存在的司机。
久保田穗接着说道:“所以,如果对您这个重要的依靠产生了怀疑,小兰的内心一定很难过吧。”
“呃……什、什么怀疑?”
久保田穗向前凑了凑,从正副驾驶座的空隙间凝视毛利小五郎:“我这个人,亲缘淡薄,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对于毛利侦探家人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十分羡慕。”久保田穗温温柔柔道,“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对很多或许你们觉得习以为常的事情感到非常不解。”
“呃……是……什么样的不解呢?”毛利小五郎打着磕巴问。
“就是说,‘诚实’之类的吧……”久保田穗笑问,“身为亲人,应该对彼此有更多的了解、爱和信任,只要愿意解释的话,应该能理解才对,是这样吗?”
跟妻子分居已久,难得被年轻人、还是个孤儿身份的年轻人求教家庭问题,毛利小五郎额头慢慢渗出冷汗:“大、大概是吧……”
“那么,毛利侦探出于对爱妻的保护而做出的举动,为什么不能解释给小兰听呢?”久保田穗问,“是出于什么‘真男人从来不解释’之类的日式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