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白玉禁步!”
“她还真把这禁步送给你了,风晚明你运气真好啊。”
禁步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唯皇室女子才可佩戴,风晚明自幼与昌平玩的好,昌平是南荣皇后唯一的女儿,她想送便送,何惧是不是只有皇室才配拥有,赐给风晚明也是当年帮她撑腰。
而如今,却成了风晚明悼念旧友的相思物。
品苒也垂眸看了眼白玉禁步,却是不语。
风晚明不搭理赵柳梢惊叹,“早有听闻品小姐芳名,秀外慧中,果真如此。”
品苒垂着眸不直视她,听了她的话垂着头小声道:“风婕妤过奖了,品苒自小深居闺中,哪能芳名远扬。”
风晚明看着品苒弯下的脖颈,低垂的眉眼,她一向认为自己看人很准,从十二岁跟着爹外访商行,她看人如神,比如对接的二麻看着心思不干净,没几日二麻就赌博被砍了两刀,还有二仙楼那个前掌柜偷钱,也是她的直觉提醒才及时发现。
“沅沅慧眼识人,将来是做大官的料啊。”
当年风易明便是这般鼓励风晚明,为此风晚明在宫变前的抱负,便是延续前朝女官的历史。
“品美人,赵婕妤为人泼辣的很,我代她赔礼,正厢房你先选,你若喜静,我们便隔的远些。”风晚明说道。
赵柳梢在旁边有些气愤,“跟她道歉?不识好歹的家伙,讲话连个脸都不给。”赵柳梢因着品苒低头视人说道。
风晚明侧过身示意她少说点话,又朝品苒笑道:“品美人先去吧。”
品苒不知是听了赵柳梢的话还是给风晚明几分面子,抬起头笑着道了谢便出了正厅。
“晚明妹妹可不能太惯着她,你是不懂,这种人就是爱憋着使坏,可烦了。”赵柳梢跟在风晚明身后说道。
风晚明不以为然的笑道:“你见过了?若没见过便少下结论,小心哪天被人抓了把柄。”
“我听说她勾引有妇之夫,还让那男人把自己原配的孩子给打掉了,能是什么好人……”
“传言有几分真假你自己应该也明白,小心行事,现在这局面保命要紧,你也应该明白。”
风晚明走到院子里,今日阳光正当明媚,她看似是四处打量,嘴里讲的却还是赵柳梢的事,“赵姐姐,阶级和身份就像糊在灯笼上的纸,有时候是那些材质上好画案雅观的宣纸,但烛火落在上面还是会一点就着,瞬间就没了。“
“……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赵氏满门男丁被灭,担不上大理寺卿了……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意思,留着我们……还能做什么。“
风晚明拉过她的手,“深宫不比家中,不论什么身份,在这里都可能丢了性命。”
风晚明拍了拍赵柳梢的手,她比赵柳梢要高一点,赵柳梢虽喊她晚明妹妹其实也就比她大两个月罢了,“保命要紧。”
赵柳梢脸色已不太好看,抿着唇点头,“我知道。”
往常赵柳梢可不会这么听话,其实也不会这么亲近风晚明,就像赵柳梢嫌恶品苒是因着品苒身份原比自己低几等,她如今对风晚明热情听话,不过是风晚明有着个不错的脑子,和尚且保留下来的承北王嫡女的身份罢了。
朝中几个重要位置基本都被斩的斩,杀的杀,唯有承北王,风易明虽死但风毅得世袭之位,依旧是朝上唯一一个异姓王。
但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倘若风毅再大一点,风家还能多几分真正的保障,但谁能确定那残暴新君不会再次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