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在一起,正处于漩涡中心的我,有种马上就要被烧焦的感觉。
四周一片安静,这里出现了那么大的血案,下人们肯定早就奔走相告,官兵马上就来,二哥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我要……
哪知道还未等我说话,门口又来人了,那是一道曼妙的身影,行走间如弱柳扶风。我的心一紧,怪不得之前我一直想着似乎漏了一个人,难道眼前的这位就是那个被逼陷害二哥偷窃的人?
她似乎被人折磨的够呛,刚到门口就悲悲切切的倒向了二哥,二哥本能的一扶她,她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
呃,这人如果不是真的伤势过重,那么我就怀疑她的心机了。
西门庆见状轻笑出声,小声嘀咕道:
如此看来,倒省事多了。
二哥眉头一皱,忙将怀里的佳人推给了一脸艳羡的三毛。三毛满怀欣喜的接过,但美人似乎诸多不愿。
这下好了,本来还想着如何让二哥带着那两个笨蛋赶紧走,这下有现成的了。冲着西门庆说:
“还等什么啊?你不是说备好马车了吗?”
对我突然的出声,现场一片寂静,只有西门庆满脸春风,施施然的从椅子上抬起了屁股,扇子一拍,朗声道:
“呵呵,谨遵夫人吩咐。我们这就走!”
天杀的!
但是到了这时候我也无所谓了。
三毛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本来要接那美人,但奈何美人不肯,他又不好硬拉,只能作罢,现在一听我要跟眼前的人走,两只眼睛竟然迅速转向二哥。
二哥的眉毛是拧着的,眼神是幽深的,浑身的肌肉是僵硬的,对于那美人的轻唤置若罔闻,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满身满眼的问号!似乎要将我身上看出个洞。
西门庆唯恐我改变主意,拉着我就走。在经过二哥身边时,我的胳膊被仓惶拉住!
眼神直直看向我。我忍受着那快要被捏断胳膊的痛楚,声音充满嘲弄的道:
“你不是一直嫌我碍事吗?那我走不就行了?再说了,我也想明白了,跟着你有什么好?连肉都吃不上,我韩小兮才受不了那种苦,跟着大官人就不同了,我不光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我还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在街上横着走。你能给我吗?既然你不能,那就放开我。”
这些话我都不相信竟然能这么流畅的说出来!三毛的嘴巴大的可以塞一个鹅蛋了,就连独眼龙的目光都变了,二哥……我没敢看,我怕我控制不住。装作不经意的扫向那惹人怜爱的美人,我的声音更加轻佻:
“呵呵,美人长得不错啊,你的眼光也很……不错……呵呵……”
之后在他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卸下的时候,我的心也一点点的疼起来,最后却也只是趁势挣脱了他的控制。
二哥那浓的化不开的忧愁里满满的是为什么。
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
所以……
那么就那样吧。
我根本不用西门庆强迫,直接跑出了门外,趁着回头叫西门庆的空档最后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没想到我会那么决然,有力的大手就那样孤零零的停在半空,似乎那只手都在疑惑我的抛弃。
终于在我被西门庆重新拉住时,那只手瞬间垂下,眼里的光芒尽失。
我没有看到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怀里的美人推开……
只后就听到“哐当”一声,以及独眼龙和三毛还有那娇滴滴的惊呼声。
我本能的就要往回撤,西门庆死死抱住我,示意我朝四周看了看。那一道道隐匿在暗处的身影,让我浑身一激灵,那明晃晃的刀片儿,似乎片刻就会冲上去,将他们搅成肉馅。西门庆的手更是紧紧的捏着我的胳膊,他慢慢朝向我,低低地说着:
“小兮,我这次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顿时我释然了,是啊,我又是什么啊,只不过是一个穿越到这儿来的一无所有的蠢笨之人,难得竟能结交这许许多多的英雄豪杰,依然是福,而这背负着千古骂名的西门庆也是人,而且是个卑鄙的小人,我岂能一次次的挑战他的耐性。
于是我洒然一笑,冲着被我的笑愣住的男人说:
“能得西门大官人赏识,确实是我韩小兮的福气。既然如此,那大官人咱们就走吧。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也希望你不要失望!”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黑白颠倒,三餐未进,虚弱无力,炎热当头,棉被嫌少,精神不济,行走困难,眼前发黑,头晕脑胀,四肢无力,懒怠梳洗,披头散发,终日念念有词: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多情自古伤离别。”
“……”
终于在折腾了第七日时,西门庆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命人将我绑在了柱子上,掰开了嘴巴,直接往里灌。
他很会注意,知道我多日未吃东西,灌的都是些稀饭之类的,可是傻子啊西门庆,我这是心病,并不是吃点子饭就可以治好的。见我死活不吃,他也毛了,直接摔了碗,眼神凄惶道:
“韩小兮,我告诉你,你别不识抬举,你知道我西门庆是谁吗?我几时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你问问这府里的人,哪个见过我这样?”
我哼哼着,虚弱但仍然不屑道:
“你不是盼着我这样吗?我……上上次吃嘛嘛香……你也……看不惯……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要我怎样?你不就是要我跟着你吗?我先在……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你还想怎样?”
西门庆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