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赵祯在听到,玉珏公主的送亲队伍被袭击时,很是愤怒,也在第一时间派出人员去寻找公主的下落。在大周境内,大周公主的送亲队伍被劫杀了,不但护送人员全部被杀,公主也下落不明,这对皇室来说,就是奇耻大辱,身为皇室成员的赵祯也是一样的感受。
当赵祯接到,让他进京面圣的圣旨时,他便感觉到情况不对了。不早不晚,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如果是命令他加大寻找公主的力度,或者是对他问责,他都觉得是正常,但召他进京,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得知孝武帝召赵祯进京,赵祯手下文武官员,都不同意他去,建议他假借有病在身,不便舟车劳顿,让赵祯的儿子替他进京。赵祯并没有采纳他们的建议,执意要奉旨进京。作为各地的藩王,没有陛下的召见是不能私自进京的,赵祯一直都想去祭拜下景文帝,现在有机会进京了,他怎么能错过,他也不认为孝武帝敢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他问心无愧。但为了以防万一,赵祯还是将封地的政务,暂时的交到了世子的手中。
安排好了封地的事,赵祯便离开了封地,前往京城。到达京城后,他先回了在京城的府邸,然后派人去礼部报备,等着陛下的召见。得知冀王进城了,孝武帝并没有马上召见,而是命人传旨,让赵祯次日上早朝。
次日,在上早朝的路上,并没有官员主动上前与冀王打招呼。若是以前,上前行礼巴结的肯定不在少数,但这次大家都知道,陛下召冀王前来,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谁也不想惹祸上身。对于官员的态度,冀王也不在意,京城的流言蜚语,他在封地时,就已经听说了,在京城的这些官员,最会的就是审时度势。
来到大殿,冀王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等着孝武帝前来。等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孝武帝便来到了大殿,坐在了象征身份的龙椅上。文武百官齐齐行礼,行礼过后,便有官员开始上奏折。各地的民生,政策的实施,还有官员间的弹劾,每天基本上都是这样。有些事情,孝武帝在殿上就处理了,有些事情则是交给三省官员合议后,再做定夺。等官员们的奏章上的差不多了,一个刑部侍郎走了出来。
“启奏陛下,公主送亲队伍遇袭一案,经过刑部的调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冀王赵祯,请陛下定夺。”刑部侍郎秦明说道,听到秦明的话,唐铭很是诧异,他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秦明,居然会越过他,直接给陛下上报,唐铭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秦明。其他文武百官,好像早已经预料到会这样,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没想到是秦明上的奏章,而不是唐铭。
“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信口雌黄,冀王也在殿上的,你有什么证据,呈上来吧。”孝武帝说道。听到孝武帝的话,太监将那半截断箭送了上来,同时还有一份仵作的验尸报告。孝武帝将箭矢拿起来看了下,又将验尸报告看了一下,然后放下。“这只是一支普通的箭矢,怎么能说与冀王有关呢?”孝武帝明知故问的说道。“请陛下再仔细看下靠近箭头的地方,那里刻有两个字玄甲。微臣已经调查过了,这半截断箭的确是出自玄甲军,玄甲军是冀王麾下最精锐的部队,这个事情人尽皆知。仵作的验尸报告也显示,中箭的形状大小,皆与此箭吻合,此事必是玄甲军所为。”秦明说道,听秦明说完,孝武帝又装模作样的看了下箭矢,然后让太监将箭矢拿给重朝臣查看。看到箭矢上的血迹和玄甲二字,官员们窃窃私语。
冀王看着孝武帝和秦明的表演,都差点笑出声来,这演技也太差了,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任谁也看出来了。但文武百官却没有一个人看出来,都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向冀王,好像在等他的解释,冀王自然是当没看到。
“秦爱卿刚才也说了,既然玄甲军是冀王麾下的精锐,人尽皆知,那想要嫁祸冀王,也是易如反掌了。想要搞到一支玄甲军的箭矢,对于在站的各位,也都不是难事吧。单单凭借半截断箭,就说是冀王做的,未免有点牵强了,寡人认为不能服众。”冀王没有解释,但孝武帝却替他辩解了。
“陛下,微臣还有人证,请陛下传人证上殿,以证明微臣所言非虚。”秦明说道,听到秦明的话,唐铭是真的惊讶了,他怎么不知道有人证的事啊,看来以后得防着点秦明了。孝武帝点头,太监传令,带人证上殿。很快四个人被带了上来,皆是军人打扮,冀王看着上殿的四人,脸色巨变,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他一直以为,自己没做过的事,就算对方说破大天,也不能将他怎么样,伪证就是伪证,经不起推敲的,但看到上殿的四人,冀王知道自己小看孝武帝了。
“拜见陛下。”四人上殿,对孝武帝行礼道。“平身吧,你们是何人,报上姓名和职务。”孝武帝看着四人说道。“罪臣徐清,现任冀王麾下,玄甲军骠骑将军。”最左边的军人说道。“罪臣张跃,现任冀王麾下,玄甲军镇西将军。”左边第二人说道。“罪臣陈运,现任冀王麾下,玄甲军后将军,负责军械和后勤保障。”第三人说道。“罪臣卢振,现任冀王麾下,玄甲军一营营长。”第四人说道。听到四人的介绍,众朝臣一阵哗然,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四位人证,前三人可都是三品以上的将军啊,第四人也是手下过千人的营长。
“你们四人是来作证的吗?这可不是儿戏,若是敢作假证,寡人诛你们九族。”孝武帝厉声说道。“陛下明察,罪臣将要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若有虚言,陛下可诛罪臣九族,罪臣绝无怨言。”徐清说道,其他三人也附和道。“那你们说说,你们知道的事情吧。记住了,要有真凭实据。”孝武帝说道。
“启禀陛下,两个多月前,罪臣接到冀王军令,命令罪臣派出精锐,去劫杀一伙打扮成边军的辽军,要求是一个活口也不留,并且要将战场打扫干净,不可留下阵亡将士的尸体,也不可留下任何的武器,还特意交代要派出高手。于是,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