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手中雪茄。见她一直不肯抬头,冷哼一声:“头还痛吗?”
草!
萧宵低着头,却仍旧习惯性地露出一个极其狗腿的笑:“现在不痛了呢,一走进您的办公室我就痊愈了呢,蒋先生真是太厉害了。”
蒋天生又冷嗤一声,搞得萧宵当场就想跪下认错。
那个准备秋后算总账的人不疾不徐又点起了一支烟,慢吞吞的,好像他的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一周:“哦?是吗?蒋某觉得萧小姐才厉害。”
萧宵内心疯狂给蒋天生磕头认错。他刚刚喊我什么!他喊我“萧小姐”!他是不是要亮刀子了!!!
萧宵无比诚恳:“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能屈能伸才是好汉!
然而蒋天生不为所动,看着一直垂着头的萧宵冷笑:“抬头。”
萧宵不敢不听,一下子抬起头,但完全不敢直视他,眼神虚虚落在一边。
“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可不见你有这么害怕。”
不!之前也有这么害怕!
蒋天生话锋一转:“你知道错哪了吗?”
对这样的问答,萧宵非常熟练:“我哪都错了,我错得离谱!”
像是料到她的回答,蒋天生平淡地点点头:“具体说说。”
萧宵“我”了半天,硬是吐不出几个字。此时,蒋天生再次冷笑,声音里透出十分的危险来:“你说不出来是不是认为自己没错?”
她不敢摇头,更不敢点头,于是干脆一动不动。
蒋天生气得咬牙:“听信别人,跑来我这里‘救人’,真当自己是英雄了?还是觉得杨炎值得你冒这样的险?”
“我没有。”萧宵梗着脖子否认。
蒋天生眯眼望着眼前的人,她站在夕光里,唇线紧抿的样子像极了沉默倔强的雕像。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幅样子。明明平时就像墙头草,随时可以倒戈,却又可以为了那点“义气”又倔又硬,死不回头。
蒋天生看着看着,怒意沉沉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他忽然微笑起来:“又或者你觉得我在乎你,所以你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而你也想来试探这种特权的底线?”
萧宵一下愣住,神色霎时变得慌乱苍白,像是被戳穿了心底掩藏得最深的小心思。她答应辉仔,不止因为杨炎,还因为她愿意冒险,愿意真正试探一下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而她的这点小心思,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高楼窗外的夕照下,蒋天生逆着光的面容宁静而平常,他说:“我确实很在乎你。”
萧宵终于敢回头,满面震惊地看着他。
这、这算不算……表白?
蒋天生在她的震惊目光下缓缓站起身:“我忙完了,你晚饭想吃什么?”
萧宵:要不要转折这么快啊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