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阳光温善的笑容。他满脸堆笑地看着被他那一脚震住的几个人:“哈哈哈哈哈,有朋友想找我聚一聚,我晚点再去。”
记者小姐率先回过神。她看着眼前明朗帅气的青年,使劲定了定心:“听说您是这对天才姐弟的大哥,请问您平时是怎么为他们做榜样的呢?”
车宝山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随即对着镜头一笑:“其实我平时也没做什么榜样,就是接送他们上下学,再送他们听听讲座,上上兴趣班,有空就督促他们学习。”
蒋咚咚和蒋锵锵对视一眼,洪兴分部的人怎么个个张口就来?
记者小姐和摄影师都被这个明朗帅气的年轻人吸引,镜头一路跟着他转。记者小姐也一连问了好多问题,车宝山答得滴水不漏。直让不明真相的三人以为这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大哥!
而后面采访双胞胎的时候,记者的思路不知不觉被双胞胎带跑。
蒋锵锵带着记者在脑洞的路上一路狂飙,誓不回头。
“我觉得非法社团这个东西,完全可以将这些人力资源整合起来。现在香港经济这么好,完全可以将这批劳动力投入社会。”
记者小姐愣愣地:“你是说挨家挨户收保护费?”
蒋锵锵听得一噎:“不是,我是说将这批人投入社会生产中来。”他开始大肆吹嘘,“现在职工大都有社保,医药费全报销,还有节日福利啦,还有探亲假啦。那我们洪——”
蒋咚咚眼见他就要掀自己老底,赶紧踹了他一脚,蒋锵锵得以刹住。
劳心劳力的双胞胎姐姐掰过镜头,一板一眼解释:“以上内容纯属未成年人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绝不可听信一字。”
翡翠台的人走后,蒋锵锵耸耸肩:“这是我对我们家族企业的振兴建议啊。这是个日趋健全的法治社会,洪兴这种夕阳产业,迟早会被淘汰的。”
蒋咚咚毫不客气地一掌拍上他后脑勺:“麻烦你尊者一下这个法治社会,尊重一下你爸、二叔还有大哥,这么明目张胆谈社团洗白的事,会被扫黑组盯得死死的。”
少年人惆怅地叹口气:“天不生乱世,降我何益?”
蒋咚咚又给他来了一下:“想学奥地利落榜美术生吗?你信不信我妈打爆你狗头?”
想起自家下手又黑又毒的母上大人,蒋锵锵闭了嘴。
蒋天养和车宝山面面相觑,各自沉沉叹了口气。
蒋天生怎么能生得出蒋锵锵这种儿子啊?
三个月后,蒋天生和萧宵终于回国了。蒋天养从未像此刻一样期待自己大哥的回程。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动生双胞胎的念头。
萧宵回来后没多久,圣诞节到了。虽然她不信教,但是她觉得让蒋天养带了三个月的孩子,欠了份人情,就想着圣诞节请他们过来一起吃个饭。
蒋天生知道后当场拒绝。萧宵无所谓地一摊手:“没事,我可以带着孩子过去吃。”
蒋天生当场找补:“我是怕你太累。”
她哼笑一声,朝蒋天生轻轻勾了勾手指,蒋天生笑着靠过去。
萧宵环住他的脖子,眸光闪闪,不怀好意:“既然怕我太累,那你可要记得帮我。”蒋天生搂住她柔软纤腰,将那句“那就交给帮佣”的话咽了下去。
透明温暖的阳光洒下来,落在这对夫妻身上。两人额头相贴,姿势亲昵而贴近。
蒋天生微微笑着,开口时嗓音低沉,像是阴影处的黑色沙砾上悄然融化的冬雪。他沉黑眼眸含笑望进她茫然的眼底:“你要我帮忙,是不是也要先帮我一个忙?”
萧宵一眯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一下子改环脖子为锁喉,毫不客气:“把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都给我清出去,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蒋天生强壮的手臂悄悄绕到她后背,借势将她抱起,笑着往书房走:“我一见到你,脑子里就只剩这些东西。我也很苦恼啊,蒋太太。”
萧宵撑在他结实的胸口,老脸通红。
蒋天生故意加大力度,凑到她耳边,嗓音说不出的惑人:“我想我这辈子大概都只能沉迷于你,无法——”他暧昧地笑了下,接着补充,“自拔。”
萧宵老脸更红,下意识觉得肾疼。她一下子挣扎着跳出他的怀抱,蒋天生吓得赶紧伸手去稳住她身形。
她站稳之后退离他好几步远,红着脸,佯装凶恶:“洗洁精是个好东西,你可多喝几瓶去去油吧!”
见蒋天生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笑模样,她假装理了理头发,扯开话题:“我现在要去跟表姐逛街,会顺便买些菜回来。你跟蒋咚咚还有蒋锵锵一起把家里布置一下,记得要温馨!”
她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威胁:“要是没布置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蒋天生抱着手臂,笑得勾人:“我倒是比较期待你怎么收拾我。”
萧宵崩溃于他随时随地都能狂炫的车技:“我求你正经一点吧,我们家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啊!”
蒋天生点点头,微笑应对:“他们也是时候该明白了,正是因为父母感情好才有的他们。”
萧宵几乎要疯,深觉蒋天生的人设已经崩得不成样子了。
傍晚的时候,浪了一天的萧宵和宋宜光一起回了渣甸山。对于蒋氏三父子的劳动成果,萧宵表示基本满意。有蒋锵锵的审美在线,蒋咚咚的智商在线,蒋天生的资金到位,装饰这种小事,问题基本不大。
六点整,蒋天养和车宝山应邀到场。
萧宵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车宝山本人,眉眼之间确实带有几分蒋天生的风度神采。
当年车婉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