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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8:始料未及(上)(2 / 3)

这样充满敬意的语调与他对话,他转了个身,止不住地想发笑。

“小姐!”德拉科指了指脖子上发白的伤痕,胸腔中迸发出来的笑声差点让自己背过气去,“你的刀抵在我脖子上!你他|妈|的倒是告诉我!第二种选择是原地蒸发还是被cao|死在太平间啊!”

“这里真的有伏……那位大人的东西?”金妮喘了口气,意识到几乎不能掩盖越发虚弱的声音了。该死!撑住啊!多少刀山火海都走过来了——她怎么能?怎么能栽在这个藉藉无名的家伙手里?至少得把消息传递出去。

“收收你那无处散播的好奇心吧,趁毛蛆还没啃坏这张漂亮脸蛋。”德拉科狂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他和她的面孔靠得如此近,以至于金妮能感觉到他的睫毛扫过她的鼻梁。太近了,经历了凄风冷雨的折磨,金妮此时此刻却觉得脸颊莫名其妙地发烫。

但德拉科并没有关心金妮微妙的心理变化,他灰色的眸子只是往下瞟。血腥味?他嗅到了让人兴奋的味道,正如那如血的夜色。“刺啦——”他精准地揭掉那块沾血的破麻布,金妮粉红色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逸散开了,德拉科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不够痛是吧?还有精神瞎琢磨?”

剥皮抽骨。如今她算是见着了,原本逐渐迟钝的痛觉此时此刻猛地刺激了她的大脑。金妮控制不住地浑身一抽,右手徒劳地在空中一抓。没抢到。德拉科像扔垃圾一样甩开了旧麻布,然后半蹲了下来,看了一会伤口。

“一枚M4。谁打的?”德拉科神情冷淡地拨弄了一会金妮的伤口,皮肉撕裂的痛楚钻入她的四肢百骸,“韦斯莱,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只是M109,不是空包弹——不然能要你的命。”

金妮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但她能从他的肢体动作中感受到兴奋。疯子,她想。我早该想到了,最靠近一等舱的二等车厢里,不会是善茬。谁打的?就算她此刻的身体机能强硬到跳起来干一场硬仗,她也猜不出那个人是谁。不是谁都有主角光环,电闪雷鸣的一线天光没那么容易眷顾。

这枚子弹是很大的线索,德拉科这么想,能够在这种天气逃脱追捕的奇女子,绝不仅仅是他曾经认识的普通穷姑娘。他非得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来,最好是关于凤凰社的。但是金妮已经在边上翻白眼说胡话了,在她捡回一条命之前,他怕是尝不到半点甜头。

他手头并没有多少手术用具,而且这里也远不算无菌环境,他只能暂时替金妮把子弹取出来,然后把露出来的小肠塞回去,最后用纱布把擦伤的地方都裹住。她身体的曲线曼妙地让他简直想喷鼻血,他克制了一下抖动的双手,然后发现她身上的旧伤多地不可思议,德拉科简直不敢相信她比自己还年轻。

你救不了人的,空旷的房间里,仿佛突然响起一句话。你这双手,不适合救人。是父亲的絮叨,德拉科忽然觉得反胃地想吐。他记得他曾和韦斯莱说过话,他十一岁的时候从韦斯莱手里买过一份报纸,那时候的小金妮天真地看着他:“学校,会教我读书的吧?”

他很想说,并不是,学校教的更多的是,此路不通和认清现实。

十八、十九岁,一直到二十四,第一声枪响之后混乱从未终止,他恨透了,过够了,他想把丑恶和扭曲一把火烧,尽然后冲动地逃跑。所以他离开了威尔特郡,但现在的工作仍然是父亲为他物色的,他觉得儿子干这一行能养活自己——而不是为了救人。但是金妮没得选,刀口舔血也得讨生活,她没有他那样任性的资本。

他忽然有点心疼她。

金妮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她的第一反应是查看了伤口。被包扎过了,换了新的纱布,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消毒药水的气味。马尔福竟然愿意救她,她觉得这挺神奇的,然后开始在隔间里搜寻马尔福浅金色的头发。

他果然在那里清洗茶杯:“你现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是谁发射的子弹?”马尔福头也不回地说,金妮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叫人捉摸不透,他现在的动作平静而愉悦,似乎又不是个疯子了。

“我不记得,也不知道。”她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刺客这种见不得光的职业,连主顾的脸都不应该看见,她所能记得的关于这次任务的唯一讯息,只有一个名叫拉文德·布朗的女孩,她许诺十一枚加隆——足够她配备一把枪,然后她需要杀掉一个名叫阿莱克托的食死徒,她在曼彻斯特恶贯满盈。

插刀、收刀和翻墙,行云流水又不露痕迹,她像往常一样认为这是个完美的任务,只差一份资料,她很快就要到伦敦杀死下一个了。搭着的火车穿过黑黢黢的隧道时,她听到了一个训练有素的落地声。

“小朋友,手太长了。”金妮回头,却并没有看见人影,而且风太大了,她听不清他的音色,“你不应该抢单的。”

三年前她拜米勒娃·麦格为师学习暗杀,除了唐克斯师姐,金妮自诩在逃跑这条道上没有敌手。但她却落败了——被她不知道的对手打败了。然后飞来了一串子弹,她敏捷地从车顶上翻到侧面,撞破了一个棕色卷发少女的车窗,伴随着一声尖叫,她觉得腹部火辣辣地一阵疼。

她本想趁势躲进车厢,但是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踩在了她的右手背上,咯嘣,她能听到指骨碎裂的声音,然后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来她从血迹和伤口上判断,就是那时她摔下了火车,所幸隧道很黑,杂草丛生,这给了她很好的掩护,她不知道隔了多久才在雨的撞击声里醒来,这是她醒来之后的第一辆火车,也是为数不多的机会。

她简单处理了伤口,这样血就不会再让她留下痕迹了。然后她躺到了铁轨上,在呼啸而过的轰鸣声中抓住了火车的底盘,她本想安稳地在那里一直呆到站点,但是她缺少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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