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解。”
“哎。”他叹气。
他叼着灯，把我面具摘掉，围着我转来转去，一结一结慢慢地解，一层一层慢慢地脱。
我看他，他低着头，脸蛋白白净净，睫毛很长很长，但遮不住眼睛里的星星。
“你到底多大啊？”我感觉他比我上次见他还年轻些？
“比你大一轮。”
“这么多？”我满脸惊愕。
“有什么好吃惊的，不然我上次哪有车带你去玩。”他头都不抬一下。
“我二皇兄十六七岁就有车了啊。”
“那是违法的。”
“那我大皇兄十八也有了。”
“我是自己赚的钱。”
“...哦。”明明是我投胎投得好了万倍，此刻却有点抬不起头？
“好了。”
他直起身，不知道从哪摸来一条长洋裙，帮我穿好，再给我围上一个漆黑的大斗篷，紧一紧，打个大蝴蝶结，把我的脸挡得看不见。
“待会一出去你就低着头，跟着我走。”
他掀开帷幕，我看见月色。
“好。”
我回答得不假思索，连他都微微一滞，转过身看我。
这是第一回，他有了我看得懂的眼神，他因我一次次无条件的信任而惊愕。
“我比你大一轮啊。”他又强调。
“嗯，怎么了？我大皇兄比你还大两岁呢，有什么关系。”
他的眼神里又透出了迷茫，估计我没听懂他想表达的，他也不懂我在说什么。
“哎呀，走吧。”
他点点头，牵着我出去了。穿过人群，终于出了酒店。四顾无人，他也就准我抬头。今晚的月亮弯得很，却异常的亮，工业污染弄得星星一颗也没看见了。
我牵着他的手甩得老高，很像以前父皇带我在御花园看萤火虫时的样子。没了礼服的束缚，轻松了许多。我想学着那些新时代女孩们洒脱的样子走走，却总是放不开，别扭。
“你把肩放松，迈几个大步。”
“好。”
“不是这样，太奇怪了。”
“那是怎样，你演示一下。”
“......行，你看。”
他自我斗争了好一会儿，开始大步流星的走起来，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你有多滑稽。”
于是，我就开始学着他的样子走，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居然放开了，会了。
我取掉斗篷，跳起来套在他身上，那玩意可热。然后又转又跳，裙摆肆意飞扬。
“我叫惠若依！你可以叫我惠惠。”
我看他，笑得十分心虚，也很期待。
他微微一笑：“嗯。”
“你之前就知道了吗！”
“不知道。”
“......切。那你呢…你叫什么。”
“不告诉你。”
“那我以后叫你老赵好了。”
“你怎么就确定我姓赵。”
“我觉得不行嘛，反正你也不告诉我，那我就这么叫。”
他右嘴角勾着笑，几乎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啊？什么？”
“我说完了，你自己没听到。”
“你这人不能这样啊，耍赖啊，你快告诉我，我原名这天底下可没几个人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快告诉我嘛。”
“你自愿的怪我啰。”
“...哼，礼尚往来不行么？”
“不行，你有本事自己拿。”
“哼，行，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