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遥昏睡了两天两夜。这一晚,她睡梦中感到头重脚轻,慢慢清醒过来。一侧头,却是看到自己家里的几个小调皮,横七竖八地歪在她的床沿上。她正要轻轻起身,却又唯恐吵醒孩子们。
床尾处的高德一眼看到天遥醒来,便是伸手上前,轻柔地抚触着她的脸颊,“醒啦。”
“把孩子们抱上床来睡,这样睡着,明天全部落枕。”
“好。”高德伸手抱起两个小姑娘,先移上床。
“妈妈!”霜霜梦里念叨着醒来,忽看到母亲闪亮的眼睛,心下欢喜着,一把上前抱住妈妈,然后接着睡。
另一个小家伙安安也是醒来,缠上妈妈的胳膊。
看着这么温馨的画面,高德笑了,伸手再抱起睡实的小雨,“我把他们兄弟俩带回他们自己的房间。”
“高德,妈妈醒了吗?”这是亚瑟慵懒的声音,抬头,揉揉眼,看见父亲正抱起小雨。
“妈妈醒了。”天遥悄悄地唤出声。
“妈妈!”亚瑟一个纵身跳上床,扑到母亲怀里。
“哥哥,你的腿压到我啦!”霜霜被亚瑟的大动作吵醒。
“不行,我也要跟着妈妈一起。”
“哥哥是男孩子!”安安迷迷糊糊地搂紧妈妈,“妈妈是女孩子们的。”
“亚瑟!下来,别吵到你们母亲!”高德发话,亚瑟可是不敢不听,撇撇嘴巴,跟着父亲身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一大早起来,孔玉红正在和孩子们一起用餐。
“紫竹把你们送过来,然后就走了?”孔玉红一一盯住他们几个小鬼头。
“嗯。”安安和小雨乖乖地点点头。
霜霜正是宣布,“紫竹叔叔讲了,从此以后,我们便可能永远离开地球,再也不回去啦。毕竟,我们妈妈在哪里,总会弄出大动静,万一伤了地球可不好。”
孔玉红嚼着甜点,托着腮道,“也对,考虑得很齐全。”不小心,孔玉红又瞟到亚瑟紧皱的眉头,戏虐地开口问,“亚瑟,小公子,你这会儿,怎么这么乖?”
亚瑟用小勺搅动着汤水,一声长叹,“哎——,这不是雾轻哥给的考题吗?”
听到这里,孔玉红两眼都在放光,“天才,你解不出来!”
“嗯。”亚瑟耷拉着脑袋回复。
“呦,难得你谦虚一次,真的假的?”
“今天都准时起床了。”天遥的声音一传进来,孩子们立马出动,跑到她身边粘住。
“几个小调皮。你们妈妈身体不好。”高德深深搂紧自己的老婆,唯恐被孩子们抢走。
“德王呀,你就是太紧张你夫人。”
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孔玉红一转头,来者不正是那位辰秋皇帝。
天遥冷飘飘的话传递过来,“皇上,你不是应该升天了吗?”
“对啊。”孔玉红也跟着姐姐讲,后又纠正道,“姐姐,皇帝去世应该用‘驾崩’。”
听着这姐妹俩的话,辰秋几乎要气急攻心再死一次,一口老血硬生生地被她努力压下来。“我也算是个创世神明,好歹对得起大伙给的尊称。”
孔玉红放下碗筷,走近来,仔细观摩这位皇帝,“辰秋,你确实是没死透。”
“德王啊,你这妹子如此口不择言,换做过去,早就以大不敬之罪给斩啦。”辰秋一身金灿灿的帝王装束,加上庄严的笑容,果真是闪耀无比。
“可不是呢。”高德笑呵呵地望着皇帝,“皇上,怎么今儿有空过来。”
“听说天遥醒啦,自是要过来看望看望。”
这边,天遥静静地望着辰秋,露出些许惊奇,“其实吧,我和妹妹的疑问是相同的。”
“这么说罢。神无寿无命,更何况,我乃创世神明,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没了。”辰秋傲娇地一仰头,喜滋滋地道,“这算是世界的不公平嘛?”
天遥撇撇嘴道,“不,这算是你赤果果的‘凡尔赛’!”
孔玉红不耐烦地又道,“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辰秋一声微叹,悲戚着道,“事实上,在非常非常古老的过去,我们也确实研究过如何弑神的方法,包括灭掉创世之神。创世神明到底是什么东东,其实我们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如今的我,仅剩了那么一点点力气,势必将永坠轮回,待到我的神躯苏醒之日,恐不再是我现在的自己。”
“你就吹吧。怕是我盘古师父都没有你能耐!”天遥瞥她一眼,知道眼前的辰秋,是她,也不全是她;知道她牺牲良多,也知她一向坚毅豁达。不过,如今的自己竟是长不出伤春悲秋的情怀了。“用过早餐了吗?”
“没。”
“一起吧。”
“谢谢嘞。”
辰秋刚坐下,孔玉红便是凑到她跟前,上手了,先是揪揪头发,然后捏捏脸。
“小蝶妹子,如果你再这么无理,我真是要把你关进天牢不可。”
“当真!”高德笑得一脸开心,似乎非常支持辰秋的决定。
“高先生如今懂得借刀杀人啦。”
“姐姐!你还管不管姐夫!”孔玉红一头扎进天遥怀里。
天遥搂着妹妹拍拍她后背,宠溺着哄道,“他不敢。”
孔玉红呵呵笑过两声,又凑到辰秋跟前,“你真的是个活物。”
“是。我牺牲了大部分力量。从此以后,能力越发受限,少不得长久地徘徊在轮回之中。还能骗你不成。”
天遥轻飘飘地又问出一句,“魏知寒的位置找到了没?”
“没有。似乎已经不在这个星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