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骇浪般的不安,或许她的犹豫也被他捕捉到了。
此刻她的情绪,反倒是前所未有的落地。
他们怎么可能一起流浪到世界的尽头呢?
周曼侬想了想,说:“和你商量个事,我懒得再找房子了,你那间屋子房租多少,我出一半,咱俩合租得了。”
许袂眼睛一亮,这就是说她不准备再走了,“好。”
这几天,花城的气温甚至达到了二十度,周曼侬早上出门的时候,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单薄卫衣,许袂倒是有准备,穿得比她略厚一点。
到站后,许袂提前从包里翻出一件自己的棉服给她,他是有前瞻性的,来到室外,周曼侬瞬间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冻得一个激灵,一仰头,只见轻软洁净的雪花从半空翩然落下。
二月的尾巴,霖安还在下最后一场雪。
周曼侬体寒,冬天容易手脚冰凉,她搓了搓手,从旅行包口袋里掏出那双嫩粉色的手套戴上,一边戴一遍还吐槽:“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