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弯着腰笑完了之后才开口:“就是企鹅啊。”
曲珮皱着眉:“我妈新给我买的手机,没有。”
她对电子产品没什么兴趣,这部手机是陈彤瑶女士为了联系出门前强塞给她的。
相比于千求万闹都得不到手机的曲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聂冠卿有点遗憾地道:“那好吧,但电话号码总有吧?”
曲珮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标注为“我“的那一栏,然后递给了聂冠卿 。
聂冠卿勾着唇,给曲珮备注了个“小朋友”。
一路上的车颠簸得很,曲珮没过多久就有点不舒服了,她看向一旁的余霞,余霞已经睡着了,眉毛却还皱着。
曲珮忍不住抬眼看向了聂冠卿。
聂冠卿坐在座位上,插着一副耳机,一根线挂在耳朵上,一根落在校服上。
窗帘被拉了起来,但车上的吵闹声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大了却依旧不绝于耳。
细碎的光落在他身上,在车厢晃动出一片阴影。
看上去美好得很,如果忽略聂冠卿惨白的脸色的话。
“聂冠卿,你晕车吗?”曲珮轻轻拽了一下聂冠卿的校服袖口。
聂冠卿微微睁开了眼,嘴角含着一抹笑,声音有些低哑,带这些笑意:“嗯?应该不晕。”
曲珮觉得她就不应该来问,就然他不舒服算了,什么叫应该?
聂冠卿看着曲珮的表情又笑了起来:“就是今天早上起太早了,没吃什么早餐,可能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事。”
曲珮皱着眉:“你经常低血糖吗?”
女孩子仰着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装着担忧和关心,纯粹无暇,让聂冠卿感到了一丝柔软。
聂冠卿把无所谓的表情收了起来,决定卖个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是经常,偶尔。真的就是偶尔。”
曲珮越是听他这么说,越是觉得有鬼。
她拉开那个黑色的小背包,然后找到了她妈出门前硬塞给她的一小袋子零食。
她粗略看了眼,几根棒棒糖零星地分布在白色塑料袋里,她随手捞了根葡萄味的。
聂冠卿按了一下眉心。
真是失算。他只是想让小姑娘哄一下他,结果小姑娘还带了糖。
只是他不太喜欢吃这么甜腻腻的东西,棒棒糖咬在嘴里实在是有失风度。
聂冠卿接过糖,急促地笑了一声:“行,谢谢妹妹啊。”妹妹那一个名称被他可以拉得很长,尾音摇摇晃晃往下,听上去就不太正经。
曲珮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忍不住把头别开了,她就不该给聂冠卿糖,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可见人还行,没到要嗝屁的地步。
不过她这次又马上把头扭了过去,打算看着聂冠卿拆开糖的包装。
聂冠卿手指动了动 ,想说点什么,最后无奈地捏了捏指节,拆开了棒棒糖酱紫色的外衣。
甜腻的葡萄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头晕和不适被缓解了不少,胃都没那么闹腾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聂冠卿咬着棒子,心说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拿糖来哄他,真是新奇。
聂冠卿看见曲珮别过头也睡了起来,无声地笑了一下。
坐在聂冠卿一旁的男生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点不得了的东西。
他是曲珮的同班同学,并不清楚聂冠卿和曲珮是什么关系,但不妨碍他有一颗善于发散思维的脑子。
他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好了。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曲珮中途醒来过一次,当时车上已经很安静了。
除了少数人依旧兴奋得不得了还在小声地说笑,周围可以说已经鸦雀无声了。
高速奔驰声近在耳畔,车上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微弱的光微微透过窗帘。
黑暗里,她看见聂冠卿的眉也是皱着的,姣好的皮囊下不知道在做什么不高兴的梦。
心跳的声音在此时此刻格外明显。
噗嗤噗嗤,可以再快一点却慢不下来。
氤氲的湿气带着些河水的腥味在空气里飘荡,碧蓝如洗的蓝天干净明朗。
微风带着白云走向四海,风带着清凉游走,在这里几乎感受不到仲夏的炎热与喧闹。
这俨然是一幅青砖碧瓦小桥流水人家之景。
这是古都,名为云城。
这座城被流水环绕,青绿色的湖水掩映着周围极具特色的古宅,流水激起的白色浪花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
一切都是温热而祥和的。
曲珮他们这些学生下了车被允许自由活动一个半小时。
但这里唯一的坏处就是,蚊子多。
这里的蚊子还毒的很,咬一口肿起一个好大的包,一巴掌下去,满手心都是血。
曲珮穿得比较多,一件白色卫衣加一件秋季校服,都是长袖还好,但某些人就比较惨。
比如说聂冠卿,他里面只套了件夏季校服,还不好好套秋季外套,被蚊子已经咬了几口了。
再比如说余霞,也逗蚊子咬,脸上都无法幸免于祸,脸上红肿的包看上去实在是有辱眼睛。
聂冠卿仔细观察了曲珮好一会:“为什么你没有被蚊子咬?”
曲珮想了一下:“我出门前被我妈在身上涂了网上买的驱蚊草药水。”
聂冠卿“哦”了一声,然后说:“贵吗?能让阿姨给我发个链接么?”
曲珮看着他又打死一个飞到他脸上的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