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才有人幽幽地开口:“不是我说,这是哪位提出来的惩罚?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单身狗的感受?”
这气氛他们光是看着就觉得美好得让人不忍心打破,甚至他们被喂了一嘴的狗粮还觉得挺不错。
曲珮咬上巧克力的那一瞬间,聂冠卿其实就有点受不了了。
曲珮今天穿的莲青色旗袍真的很显白,称得唇也红得过分,那一点点一触即分的感受直接在聂冠卿脑子里炸起了烟花。
比当兵拿起枪子弹出镗的那一瞬间还要响亮。
但是他又不好光天化日之下乱来,只能将就一下,牵着了曲珮的手。
宽大而温暖的手掌与白皙的手掌掌心相对,彼此的温度都在缓缓上升。
曲珮领着聂冠卿在商缘特意占的位置旁边坐下了。
但是因为预先商缘不知道曲珮能只用一个上午就拐来一个男朋友,所以只占了一个位置。
占位的另一旁坐着一个男生,男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架着一个金丝框眼镜,气质也是温润型的,虽然五官不是很出彩,但胜在气质。
男生和曲珮的目光对上,目光里多了几分转瞬即逝的苦涩,然后他主动站了起来:“你们坐吧,我让服务员再加条椅子。”
曲珮认出这是谁了 。
当年和她有缘无份的秦墨,明明缘分很深,从初中一路走到高中却无法让她心动的那个青涩的男孩。
聂冠卿十分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毫不客气地落座了。
秦墨起身后一直看着曲珮,但是没一会他就不得不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要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他神色很深地看了一眼曲珮,里面包含了很多很多,有无奈,有难过,但也有那么一点点光彩。
“曲珮 ,这么多年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秦墨留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脚步不见丝毫拖泥带水,走得很像诀别一样。
聂冠卿微微拧了一下眉,然后看向曲珮:“?”
曲珮无辜地回望过去:“怎么了?”
聂冠卿当然不能让自己表现得小肚鸡肠,他随即只是笑笑,然后道:“没事。”
不管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是谁,也许他曾经对曲珮有过想法,也因为聂冠卿的出现被打破了幻想。
但是聂冠卿只能说,今天的结果是他和曲珮认识七年酝酿出的结果,从七年前一直到现在,虽然不知道彼此是谁先心动,又是为何而心动,但是,他相信,他和曲珮都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彼此。
商缘的旁边也坐着她的男朋友。
男生眉眼有些散漫,那双狭长的眼里的眼瞳像是黑湖,深沉幽黑。
他的五官也都很突出,嘴唇微勾的样子就像极了曾经无数人心中的白衣少年。
他上翻的白色衬衫袖口下是一截骨感的手腕,右手手腕上还带着一块黑色腕表,整个人看上去精贵而散漫。
曲珮第一次见到余初禾的时候完全无法想象这人是怎么能和商缘撒娇的,余初禾看着就是冷淡并且不会主动的那一方,但是他在商缘面前表现出的一面真的让曲珮感觉喜欢果然是个让人迷茫的东西。
“认识一下?”聂冠卿伸出了右手 ,微笑以表友好。
余初禾嘴角原本噙着的笑容淡了,却又一下变了脸色 ,然后看上去非常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和聂冠卿浅浅地握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把手缩了回来。
感觉就像聂冠卿手上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商缘坐在一边,手刚刚掐完余初禾的大腿还放在上面,她弯眼笑了笑:“我家初禾有点洁癖,希望你不要介意,认识一下,我叫商缘,我男朋友叫余初禾。”
聂冠卿听了只是释然一笑,然后也不多说什么:“聂冠卿。”
曲珮看着他们互动,脑子里其实还想着不久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像是羽毛般飘落的吻。
以至于连聂冠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她都没有回神,直到聂冠卿靠近她在她耳边缓缓开口。
温热的呼吸就这样喷洒在了耳廓上,曲珮回过神扭头就和聂冠卿对上了视线。
聂冠卿轻笑道:“想什么这么认真?”
此时他们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聂冠卿坐在座位上又是微微俯身的状态,只要哪一方稍微主动靠近一点,两人之间便“间不容发”了。
曲珮微微往后面仰身,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脸部的红热:“聂冠卿,你往后面退一点。”
聂冠卿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不是,刚刚亲都亲过了 ,这都还没亲上呢。”
曲珮的耳廓又开始染上了颜色,这次是淡淡的粉,看上去真是秀色可餐。
一旁的商缘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忍不住弯眼笑了起来,难得见曲珮除了无奈之外的别的样子,她都很好奇只是一个上午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自从曲珮拉着聂冠卿进来并上演了脸红并且少儿不宜的一幕之后,商缘就没怎么再看过余初禾了。
余初禾坐在一边看着商缘眼角的笑意,有些恼了。
“别的男人这么好看?”余初禾拉住商缘的手,满脸黑气。
商缘转过头,朝余初禾眨眨眼睛:“乖,别闹,我只是在看曲珮。”
余初禾垂着眸看她,不说话,而且表情看上去还带着点落寞和受伤,五官透出来的锋利被收了个一干二净,瓷白的面庞让他看上去人畜无害极了。
商缘最受不了的就是余初禾露出这种像小兽一样受伤的表情了,只能无奈地开口哄人:“宝,我错了,我靠不看了不看了。”
她的语气也是温柔得能滴水,也不顾身边有多少人能听见,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