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煦阳勾唇一笑,埋下头,终于顾上了她渴求获得关注已久的唇。
“我爱你。”
每说一声“我爱你”,他的唇就换一个战场,惹得江小暖想——
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我的身体。
衣不遮体的那一刻,江小暖搂着黎煦阳青筋暴露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喊着:“床、床……”
黎煦阳蓦地松开唇,在黑暗里,浓烈的双瞳紧盯着大汗淋漓的江小暖,“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它大部分时间都是用不着床的?”
“什么?”
江小暖惊讶地仰起头,黎煦阳站直身体,已经比她高了近一个半头了。
大二的时候,他忽然就长到了191公分,江小暖当时开玩笑地说:“你又长高了,我快够不着你了。”
就因为这句玩笑话,黎煦阳不再打篮球,不再吃长高神物三七,不再做任何有利于身体长高的事情。
见到对方一脸懵懂,黎煦阳痴痴一笑,伸出温热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吐着热气:“感受我。”
最后关头时,在江小暖的乞求下,被好心地带到了床边,却惊恐地发现床头柜上混乱地摆着六个安全套,上面写着……极薄、特大。
……
这一晚,“特大”两个字久久地映在她的脑海里。
事实证明,江小暖喊饿是没有用的。
黎煦阳跟被下了蛊似的,霸占着江小暖的身体和灵魂,整个晚上都没有停歇,卧室里全是温热的水雾,巧克力蛋糕都全融化了。
黎煦阳的脑海里闪过曾经和江小暖讨论的“初生状态”,也只是一闪而过。
被欲望占领高地时,任何理论知识都显得贫乏,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和江小暖的“颠倒凤鸾、云朝雨暮、水乳交融、巫山云雨……”
·
泰国曼谷
一到夜晚,四处传来狗叫声。
在泰国,各个品种的流浪狗无所不见,数量之多堪称世界之最,光是曼谷就有30多万条,这也是儿童福利院训练恶犬的来源。
惶惶黑夜里,羿从一处民宅里走出来,绕了三条街,才转到了一条巷子里,甩掉了几条一直赶走跟在身边脏兮兮的流浪狗。
他何尝不知,身上插着的两把匕首,虽然洗干净了,但还沾着人血的味道,它们是闻着腥味而来的。
巷子里的两排店几乎全关了,他匆匆地往一间店走去。
“咚咚咚——!”
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铁门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吵,敲了两分钟,里面才有人说:“找谁?”
“买蛋糕。”流利的泰语。
但他的声音低沉无比,哪怕里面是警察,说不定都不敢在曼谷的黑夜,给这样凶神恶煞的人开门。
“我们打烊了。”老板的声音愈发颤抖,甚至有空想了一下:早干嘛去了,最重要的是,这半夜三更了,一个蛋糕也没有,全也卖光了,模具倒是有几十个。
羿两只手按在满是灰尘的铁门上,仿佛对方不开,他就直接把门给撕了,但他还是保持一定的风度。
“先开门。”
老板微微颤颤地摇起铁门,里面还有一扇玻璃门,透过玻璃,他见到一张清秀却五官凌厉的脸,凌厉得脸上每个器官都能杀人。
“这位先生,我们没蛋糕了。”老板怕他不行,还用手电筒照了照透明橱柜。
羿的耐心显然用完了,他手指伸进玻璃门缝隙,用力一掰,门生生地被他掰开了,玻璃门的大锁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老板吓得魂都没了,他惊恐地双手举在头顶,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这位先生,我错了,可是我实在没有蛋糕。”
“做。”羿大步迈进去,往木椅上一坐。
这一坐,两把匕首从腰间露了出来,老板跌靠在橱柜上,浑身打着冷颤:“什、什么?现在做?”
“小蛋糕就行。”羿抬眼看了一眼手表,10点26分,浮云是11点26分,还有时间,“给你三十分钟。”
老板绕过橱柜,往烘焙房走,又听到身后一句:“三十分钟做不出来,你以后就看不见你的店了。”
老板眼珠子骨碌一转,幸好三十分钟可以,他问了一个,刚问完就后悔的问题:“要写字吗?”
羿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他走到收银台,抽出纸笔,写了一个标准的印刷字,老板探过去看了眼,这是一个中国字:“暖”。
可他是泰国人,虽然会说几句中国话,但写中国字还是很难的。
不错,虽说不会写,但照着依葫芦画瓢,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立刻拿着纸冲进了烘焙房。
羿坐在店里的椅子上等着,眼睛呆滞地望着门外。
他何尝不想早一点来,可是一天都在忙。
忙着杀人。
21岁的羿,1米9的身高,身材高大壮硕,加上浑身戾气,令不少人看都不敢看一眼。
而他也忘了自己杀了多少人,有富甲一方的富豪,也有做小本生意的老板,甚至还有流浪汉,他唯一坚守的底线是不杀女人和孩子。
他尽量去相信坞长说的,被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说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老板捧着一个大概一磅大小的蛋糕走出来。
羿接过来一看,中央红色“暖”字写得歪歪扭扭,他狠狠剜了了老板一眼,早知道自己写了。
老板连忙鞠躬,“我重新做,重新写。”
羿懒得理他,拿着蛋糕,勺子都没用,直接咬了一大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