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阳很惊喜,他侧过身,认真地说:“我幻想过,我们俩未来的某一天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躺在一张床上,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当然,你可能会说上次露营,但我说的是单独,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是那种……这个世界仿佛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可以说着任何我们感兴趣的话题。好像现在这一刻,就是这样的感觉。”
“唔,我们都长大了,有权利做任何……只要是不违法,不伤害他人的事情。比如我们现在躺在一起,就是我们的权利。”
这段话倒是让黎煦阳吃惊极了,他换了个睡姿,身体侧向江小暖,很感兴趣地问:“喜欢一个人,也是你的权利。那么请问,你现在动用你的权利了吗?”
江小暖嘻嘻一笑,也侧身看向黎煦阳,咬了咬嘴唇,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师父,我可能没有告诉过你,你跟我表白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原本我很少做梦的。我想,也许我是想24小时都跟你在一起吧。”
虽然声音低,但因为房间很静谧,所以一字不漏地进入了黎煦阳的耳朵。
微弱的光源里,黎煦阳与江小暖对视,四只眼睛如夜晚求偶的萤火虫,都在希望对方靠近一点。
“真的?”
倒是黎煦阳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不真切。
“真的啦!我也像师父喜欢我一样,喜欢着师父。”
黎煦阳眨了眨眼,示意她继续说,毕竟江小暖可从来没这么认真地表达过喜欢。
江小暖把脸重新压在羽绒枕头的尾端,更靠近黎煦阳一些:“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一秒钟都不要分开,可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黎煦阳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再伸向江小暖的脸颊,摸了摸,笑道:“不如去做个爱斯基摩人,生活在北极,远离文明社会,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
“哈哈,爱是什么?爱是基摩人啦!”
黎煦阳把手缩了回去:“好冷。”
江小暖趴在床上,捶着枕头笑:“确实好冷嗷!”
笑了一会,黎煦阳又想到了两天前的清晨,江小暖很早起来,一边刷牙一边哼歌,最后还跳了个舞。
“在家一般几点睡?”
江小暖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想了一会说道:“不一定,有时早,有时晚,一般都会在11点半前。”
“那第一天在这里睡的晚上呢?还记得吗?”
江小暖重重地点了点头:“记得,那天比较累了,十点半就睡着了。”
黎煦阳点了点头,解释道:“美国有一个发明睡眠革命的作家,叫肖恩·史蒂文森,他说过,为什么有些人早上起来会觉得昏昏沉沉,没睡醒的样子,即便前一晚很早睡了。”
“唔,然后呢?”
“因为人的睡眠有周期的,1.5小时为一个周期,比如你十一点半睡,隔一个半小时,如果是五点半或者七点醒来,那会精神奕奕。如果是六点、六点半这样的时间,那就很可能会出现睡不醒的样子。”
江小暖跳舞的那个早上,就是六点半。
黎煦阳为江小暖的这个习性想了很久,想到了曾经读过的关于睡眠革命的论著。
“喔?还有这种说法?”江小暖凑过去,从来没听过这个说话。
黎煦阳唔了一声,“他还提供了很多关于睡眠的建议,比如用遮光帘,保证卧室完全黑暗;不要有电子产品,可以换成书、音乐或者跟身边的人交流;另外,卧室温度保持在20度左右;床垫也很重要,要选无毒的;也可以在室内放一盆植物,常春藤;还有——”
滔滔不绝的黎煦阳忽地顿住了,还把脸转回去了。
“还有什么?”江小暖正听得起劲,对方忽然止住了,她往黎煦阳的方向一滚,趴在黎煦阳的手臂上,脸都挨到他的耳朵了。
“以上就够了,可以睡个好觉了。”黎煦阳把手臂抽出来,躲着江小暖。
“不行!”
江小暖还是凑上去,搂着黎煦阳的手臂,上下摇晃,“不嘛,就要说。”
黎煦阳:“……”
他咚地一下把江小暖反压在床上,盯着她的眼珠:“真的想听吗?”
“想听。”
“还有一条,享受性/爱。”黎煦阳的目光变得深沉,和黑夜几乎融为一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两个字就是黎煦阳的成人世界,江小暖根本没在怕的,因为无数本无论是国内或是国外的爱情小说,都会提到这种情况,她觉得这是爱的表现,也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颠倒凤鸾、云朝雨暮、水乳交融、巫山云雨……”
“你语文倒是学得挺好。”
“谢谢夸奖。”虽然只是班门弄斧说些成语,但江小暖的脸已经烫到可以生炉子了。
黎煦阳像是做俯卧撑一般,两手撑在江小暖的两边,俯身下去,脸贴着江小暖的耳朵,像是哄孩子一般哄道:“你说的这些词很美好,但现在还不行,要等你长大。”
“多大?”江小暖臊着脸问。
黎煦阳把唇移到江小暖的唇间,轻轻咬了一口:“至少21岁吧,这是医生的建议,我们一定要遵守。”
“医生?你还去问过?!”
黎煦阳把头埋在江小暖的锁骨里吮吸,好一会才回答:“我妈妈去问的。好了好了,快睡吧,不然又错过了睡眠周期。乖。”
确实是高灵知问的,而且是赶在他们出发前,得到的答案,建议女孩21岁以后再有性行为,这是一个知名妇科专家建议的。
两人最后还是一人一床被子睡着,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们发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