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用剪刀将茶叶裁剪成一片片的,果然,有一些碎渣落在了茶盘之上,吕机文先将茶盘上的碎渣端给傅焰之看了看,傅焰之点了点头。
室内只有炭火和茶壶内的水逐渐沸腾的声音,吕机文将碎茶叶捞出来,果然,因为裁剪的时候掉了很多碎渣,碎叶的边缘参差不齐。而完好无损煮开的茶叶,用剪刀剪开后,的确边缘光滑平整,和药渣中的碎叶残渣的情况十分相似。
吕机文端上前去,“陛下,果然如元妃娘娘所说不差。您亲自看看。”
傅焰之点了点头,凉秋心急如焚,咏梅现在还不知怎样了,“神华殿是被陷害的,陛下可以叫咏梅回来了吧?”
成嫔急了,“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咏梅不能放!”若是趁咏梅在掖庭时,让她屈打成招也好,如果神华殿的贴身宫女都指认了祁来,那么此局仍有转机。
“咏梅是无辜的,凭什么继续羁押她,请陛下马上将她放出来。”
“陛下~就算昆仑仙芽的事有疑点,可是到底谁想害二皇子,背后之人还没有找到,咏梅不可放。”成嫔把二皇子搬出来,撒娇求告。
傅焰之本不想理会后宫妃子之间的争斗,只是此事涉及到二皇子,他才不得不站出来做主,如今二皇子其实无碍,他也厌烦了听双方的辩解,两个妃嫔如今针锋相对,他不想表现的十分偏袒哪一方,摆手道:“先把祈罗宫接触二皇子药渣的人找出来,挨个询问。”
这句话对咏梅如何处理并没有明确态度,凉秋心中一股火起,明明咏梅就是被冤枉的,可是偏偏故意不放,此时咏梅是不是都挨上板子了?傅尚风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着实让人生厌,“咏梅既然是被冤的,自然不能挨打,更要放人,陛下若不放人,我自去陪她。”
祁绯夏的声音出现在正殿之中,“陛下,臣妾来的晚了,虽在外面只听了个话尾,也听出一点头绪了,此事也属后宫之事,臣妾也有过错 ,此事就让臣妾来处理,也好弥补一二。”
傅焰之见她来了,示意她坐下。正好,皇后深知他心意,与她向来夫妻一心,此事让她处理更好。
“也罢。皇后,你务必查出是何人在背后运作此事,必得护应二皇子安全和神华殿名誉。朕还有事。”说着,走出了祈罗宫。
是。皇后起身行礼目送他离开。随即端坐在正椅之上,等元妃和成嫔分别向她见礼之后,才悠悠说道:“朝露,马上去掖庭将咏梅带回神华殿。”
“娘娘?”成嫔抬头看她,满眼的不解。祁绯夏没有睬她,对祁凉秋说道,“元妃刚才所讲,本宫都听到了。此事应与神华殿无关。大家都是服侍陛下的姐妹,万不可因此事伤了和气,成嫔也是护子心切,元妃不要放在心上。”
皇后向来对自己平淡,如今十分明确的撇清了神华殿的嫌疑,凉秋心里不由升上一丝暖意,在这里,竟有人愿意信自己,愿意给自己一个分明。实在难得,这个人,还是平日对自己冷淡的亲姐姐。
“多谢皇后娘娘。臣妹和朝露一起去接咏梅,就此告退。”凉秋出了宫门,紧跟着朝露他们的脚步一起向掖庭去了。
屋内只剩下皇后和成嫔,皇后的首席大宫女息兰守在门口。
“皇后娘娘,您今日怎么不为臣妾作主,昆仑仙芽分明是元妃姐姐宫中所有,只是她伶牙俐齿...”
祁绯夏没像往常一样听她叨叨下去,“成嫔,你还不知错?”
徐碧光脸色诧异,但还是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嫔妾何错之有?”
“你让人从神华殿的渣斗的垃圾里偷来了浸泡过昆仑仙芽,裁剪后放入二皇子的药渣之内,诬陷元妃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借子作局,好把元妃拉下妃位由你坐上去。是也不是?”
“嫔妾,嫔妾绝无此意。”成嫔低着头还是嘴硬。
“本宫还未瞎。往日你们妃子间争风吃醋,本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然把皇嗣拉进你们的勾心斗角之中,本宫绝不允许这种腌臜事情在后宫发生。本宫是宫中这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有护佑他们之责。如果有人想伤害他们,利用他们,即使是他们的生母,也休怪本宫翻脸无情。谁,若是做不好这个生母,那便不要做了,这后宫没有孩子的妃子多得是,哪个都做得二皇子的生母。”说到此处,祁绯夏停顿了一下,看成嫔的脸色,只见成嫔脸色发灰,身体忍不住颤抖。
“你一时半会还没这个心机做这场局,背后是谁在指点你?”
成嫔面色有异,仍是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只是磕头道,“嫔妾错了,嫔妾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没有人指使嫔妾。”
“你倒有骨气。本宫喜爱你天真心性以前很多事惯坏了你。但是,谁若敢沾染皇嗣,本宫断不能容。往后这宫中,若哪位皇嗣身体有恙,你第一个脱不了关系。你最好每日祈祷这些孩子们无事。二皇子这几日身子不适,你也累了,这几日好好休息。息兰,把二皇子抱到本宫宫中养病,等什么时候成嫔休息好了,她再找本宫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