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欢经过多方打听,知道了放贷商帮的老大正是楚庭的首富——肖领。
肖领有一新婚妻子,最近正逢花朝节来临,他的妻子也为此专门找人定做一套头面,只不过这找了半月有余也没找着心怡的。
她心想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她有信心做出来的首饰能得对方的喜欢。
——
黄欢来到了肖府的附近,左瞧右望找寻着那些破烂的身影,终于在墙角处找到了两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乞丐。
“小兄弟,你们知道这户人家吗?”黄欢边说边从胸口掏出两张冒着热气的饼子,有意无意地在二人眼前晃悠。
几天没吃过饱饭的小乞丐们眼都看直了,连忙说道:“认识认识,是楚庭首富肖老爷的府邸!”
“哦~”她将饼从左手换到右手,又道:“那肖老爷娶的那位新婚妻子你们可知?”
“知道知道!”两个小乞丐点头如捣蒜,应道。
“帮我个忙,不是烧杀抢掠,事成我包了你们一个月的饼子如何?”
“不是干坏事那是干嘛?天上可不会掉馅饼,你你你是为合意!”年纪稍大一些的乞丐结结巴巴说道。
“我想让你们二人帮我留意肖夫人的踪迹,告诉我她一天会途径哪里。”
“这还不简单?包在我们兄弟二人身上!”小乞丐们拍着胸脯保证。
帮手已经就位,黄欢只要等他们的好消息便好,不过她可是闲不下来,做完簪子后就喜欢去对面的大娘家做客。
“春华又来了?”
姚大娘的语气中透露出熟稔,她已经不奇怪对方的到来了。
“是啊,您这让我感觉特别亲切,我父母去世后已经很少有人让我感受到亲人的感觉了。”
“春华姐。”姚大娘的小儿子如今七岁,刚下了学就来找黄欢。
“今日的课业多吗?”她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顺手将对方身后的竹篓放下。
“不多。”男孩的脑袋似拨浪鼓一般摇了起来。
“春华,你快帮大娘看看灶台的水是不是烧开了!”
院外择菜的大娘一拍大腿,朝屋里的黄欢喊到。
姚大娘的丈夫早死,只留下了姚大娘与她的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已经娶妻住在街头,小儿子尚还年幼跟随在母亲的身边。
黄欢跑进厨房,掀开灶台上的锅盖,里面的沸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水开了!我给您舀一盆出来!”
她拿起旁边水缸里的捞勺,将锅里的热水舀了出来,然后将盆端到了院外。
姚大娘左手抓着一把菜,右手抓着一只鹅的脖子。
“大娘,咱今天吃鹅啊?这么丰盛?”
大娘手起刀落,鹅很快就没了气息,她将鹅放进盆里泡了会又迅速拿起放进另一盆装满冰冷井水的盆里,等鹅拿出来,身上的羽毛一搓就掉。
很快,大娘面前就堆了许多被打湿的鹅毛,风一吹飘了一地。
其中一根羽绒吹到黄欢的脚边,她捡起这根羽绒,细细打量,突然灵光乍现,草率地跟大娘说了声就跑回了对面。
“这孩子…”姚大娘摇了摇头,继续忙着手上的鹅。
黄欢跑回自己的小屋,手里紧紧攥着那根潮湿的羽绒。
她点燃了蜡烛,将羽绒放在上面烤着,直到粘连在一起的羽绒重新分开,手指摸上去也不再有水珠才拿开。
她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根羽绒,另只手的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揉着羽尖。
“羽尖微硬,越到下越柔软…”她又将羽绒放在菜板上,拿了块没有什么泥土的石头压在那上面,过了会再将石头拿开,那根羽绒已然如黄欢想的那般变了形。
“容易塑形,质地轻薄,正是我想要的!”说完,黄欢不管不顾地拿着这根羽绒飞快地跑回对面,用了个精致的盒子将那羽绒小心翼翼地装进去才又匆忙跑回来。
饭后,黄欢又去院子里捡了一把羽绒带回了家与盒子里那根一起摆在桌上。
她切了个花瓣型的模具,将那堆羽绒依次放了进去,用切时切出来的木块压在上面。但这还不够,黄欢又拿了块石头压在木块上面,力求塑形成功。
模具连带着羽绒在院子里被石头压了整整三日,黄欢终于将模具拿回了屋。
她推掉石头,把模具倒扣,在空中晃了晃,木块就从模具里脱落,连带着那片被压紧压实了的羽绒也落了下来。
她小心谨慎地捻起那片洁白的羽绒,左看右看,相当满意。
羽绒片被镊子夹着过了两遍树胶,另一个镊子将上面多余的树胶抹去,两个镊子合作将羽绒片夹出了她想要的弧度,羽绒片被放到油纸上等待胶干。
胶水干后的羽绒片已经不如当初柔软,反而变得硬挺,彻底塑了形。
她接连又做了十四片,将五片塑好形的羽绒片缠绕在一起,用珠宝点缀,簪在头上,端庄极了。
这时小乞丐们也送来了捷报——一份完整的肖夫人的行踪图。
黄欢看着行踪图,嘴角的上扬暴露了她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算准时间推着小车出了摊堵在肖夫人的必经之路上,她像个精明的猎人躲在暗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终于看到了肖夫人的身影。
年轻的妇人身着一条淡黄色百褶裙,上身是红色的吊带,外披一件粉红色的轻薄长衫。
黄欢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掌柜原创羽簪,世间仅有我们一家有卖,别家都没有的!”
那妇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