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小客厅里暖烘烘的,有一种醇香的麦芽味道,墙上的阿利安娜温柔地望着你,地毯上有一个包起来的长条包裹。
阿不福思没上来。
“我得看着生意。”明明一只手都能数清屋里有几个人,“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得劳动猫头鹰了。”
“这些该死的猫头鹰,你走了之后天天落在二楼窗台上等着人喂吃喂喝!”
没过一会儿,他拿上来一块儿铺满奶油和酒渍葡萄干的蛋糕,你注意到他穿上了新围裙:“吃吧,别大惊小怪的。”
你好奇这蛋糕是谁的手艺,毕竟看起来和海格的蛋糕不遑多让。
“我听说,咳,”他没看你,拿一个干净的玻璃杯上来,“听说你在魁地奇选拔中摔下扫帚了。”
“是……”你不想提起丢人的事儿,没话找话道:“不过我在魁地奇里认识了哈利·波特。”
“啊,那个可怜的孩子,他爸爸是个有天分的男巫。”阿不福思摇摇头。
“你认识他的父母?”
阿不福思从桌子上的一堆纸片里扒拉到一张老照片,上面是一群巫师挤挤挨挨地在一起,好像在庆祝什么事。
“前面这排,”他指了指一男一女中间夹着一个矮胖男人:“那可怜孩子的父母,和他的教父,不,不是他,那个黑发短头发的。”
哈利·波特的教父有一头顺滑的黑发,眼睛很深邃。
“他很帅。”
“当然,布莱克家族的反叛者,不过他现在已经在阿兹卡班了。”阿不福思说:“在他做坏事之前我很欣赏他。”
“做坏事?”
“他给神秘人报信,害死了哈利·波特的父母,在哈利还是个婴儿时。”
“他会思念他们的。”
“父母吗?”阿不福思看了一眼壁炉上的画像:“会的。”
“说起来我碰到一件怪事。”你把五楼的奇妙镜子说了,隐去其中映出你真正父母的部分。
他并不惊讶:“霍格沃茨,出一点稀奇古怪的事也寻常。”
“不是都说邓布利多校长在的霍格沃茨最安全吗?”
“安全,也可以古怪。”
他锐利的蓝眼睛从你身上扫过:“你想问是不是有人故意把那面镜子放在那。”
当然,这太巧合了。
就像故意把酒曲放在大米里,默默等待它发酵。
你一直觉得如果奇洛就是伏地魔,邓布利多直接干掉他不是比等待哈利出手更加方便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哈利去历险呢?
好像是在给哈利一次又一次学习战斗的机会,为了某个时刻做准备。
“那是一面能显示你内心真正欲望的魔镜。”阿不福思仅仅这样解释。
你走时留了一个包裹在壁炉上面,希望阿不福思尽早发现。
你回来得比较晚,东西太多,雪天路滑,等你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你拖着东西想直接回塔楼,却听见有人在大理石楼梯上争执:
“我已经拒绝过你很多次了,我希望你能听懂人话。”
“哈,你不是说想有更多真正的朋友吗?”
“你是想说纯血统的朋友吧?”
“当然,不然呢?安妮·比利斯?她是个泥巴种,还是那个“哑炮之女”?”
是露露在和一个男的说话。
“我答应和你交往,就是不能说出这件事!”
“巫师世界的哑炮就是残次品,甜心。”你听出这个恶心的声音属于格拉哈姆·蒙太,“我凭什么要帮你守密呢?就凭你薄薄的嘴唇?”
“Langlock(封舌锁喉).”
你敢说这是你抽出魔杖最快的一次,你没管满脸惊骇的露露·特雷泽盖,又施了一个禁锢咒,一个眼疾咒。
“很好。”
“看看你,一坨垃圾。”
“希望今晚有人发现你,否则你就要在这儿冻死了。”
你拉上露露回到礼堂:“你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要为这种事和他交往?”
“你会被扣分的!”
“我不会,因为没人知道。”
“我是在保护你!我爸爸说那是真正的丑闻,纯血统家族的败类!”
“我看起来像败类吗?”你不明白她脑子里装得什么东西:“我比他看起来像个好人多了吧!”
“不,”她直起腰:“你不懂,哑炮是下等人。”
“我知道,我每天都看得到费尔奇。”你对她说:“我不知道你爸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露露,我根本不在乎血统,我不说是因为我对爸妈的血统也不熟悉,如果你觉得只有纯血统才能做你真正的朋友,你应该现在就退出赫奇帕奇改去斯莱特林。”
她的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
安妮像背后灵一样钻出来:“真的吗?你想要更多纯血统的朋友吗?”
“安妮,”她转向劝说道:“只有在学校里,纯血统和麻瓜生的巫师才会平等坐下,威森加摩也好,魔法部也罢,霍格沃茨的董事会一半以上全是纯血统巫师,这就是纯血统的世界,只要你想要成功——”
“你想要成功?我以为你只想要美丽呢?你真的那么需要成功吗?还是你爸告诉你需要?”
你的咄咄逼人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
“你怎么敢……“露露脸色煞白。
“收起那副斯莱特林做派。“你把一份礼物放在她面前:”我不在乎我是哑炮或者麻瓜的女儿,如果你在乎,就不要和我再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