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8月1日,戴安娜王妃的新书《戴安娜的真实故事》首次出版,掀起王室轩然大波。
一周之后,霍格莫德的一条小巷子里,猪头酒吧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其中一桌显然正在进行非法蜥蜴血交易,一只晕头转向的猫头鹰“砰”地撞上一楼窗户,胡子到胸口的酒吧老板咒骂了一声。
“该死的,这些猫头鹰就不能看出来二楼开着窗户吗!海瑟!你又买了什么!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下次把地址加上‘二楼窗户’!”
楼梯上传来虚弱的回应:“我写过,然后你就会在剩下学期的几个月抱怨猫头鹰往二楼窗户上撞……”
阿不福思放下擦了一半儿的杯子,拎着包裹走到二楼的储藏室——这间小房间被改造成了海瑟在店里的卧室。
“你又被谁打了?为什么躺在床上?”
“我就期末回家骨折了一点你要念叨我一整个暑假吗?又没多疼!”
你的月经终于来了,伴随而来的是你的身高也到了五英尺四英寸,你所有的袍子都要重新买,但你实在不想对阿不福思说月经,拜托他可是出生在一个没有卫生巾的时代,而且他的生活除了你跟画里的阿利安娜之外,连只母蚊子都看不到。
“那是谁在我给她修骨头的时候嚎啕大哭啊?”
你生气地坐起来拆包,两包高洁丝蹦出来,以及一本崭新的《戴安娜的真实故事》,这个时代有什么比名人隐私更有趣的,憨豆先生吗?
你可是在没有智能手机的1992年,就算有,巫师世界也不见得会引入信号站,家里连一台黑白电视都没有,能这么打发时间已经非常不错。
拜期末的熬夜复习所赐,你报复性地爽了一个月,没有魔咒,没有任何教科书,连安妮询问如尼文购书建议都被你糊弄过去了——她觉得自己“沦落”到第二名全是因为占卜学的特里劳妮教授乱给分,她的原话是“你能相信我只比平均分高二十分吗?”。
你给她的回信只写着:“祝你享受你的希腊假期。”
大概是下午茶时间,一个金发中年男人走进猪头酒吧,“好久不见,我看到你的信儿就过来了——”
“啊,我想你妻子是唯一一个这孩子能说上话的长辈了,虽然关系远了点儿。”
你没见过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麻瓜式的衣服,上楼梯时需要扶着啤酒肚,一脑袋亚麻色混着金色的头发,前额显然英格兰特色地稀疏了。
“你好,海瑟,我是泰德·唐克斯。”
“你好?”
“虽然我们从没见过,但你妈妈的父亲是我妻子的爸爸的叔叔,我妻子算是你的隔房堂姐……要我重复一遍吗?”
“……抱歉,我只是以为自己没有任何亲戚了。”你放下书:“我妈妈是独生女,我没见过她的爸爸,或者她父亲的兄弟。”
“当然,之前我们也不知道,直到阿不思提起——看来你不知道。”
你有点诧异,问阿不福思:“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得去她家住几天——学习一点知识。”
你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理解了阿不福思需要你去那位素未谋面的表姐家里干什么。
“我——的——天,我不需要,阿不福思,我可以自己搞定!”
上帝保佑!你穿越过来前可是成年女性,你不需要别人告诉你初次月经来潮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是从来没见过的人!唐克斯太太怎么会答应他呀!
但阿不福思还是在楼下的客人撬开他的收银柜之前把你送走了。
你们没有用飞路粉或者飞天扫帚,直接移形换影到了一片山岗上。
泰德·唐克斯说:“我家壁炉没有联通飞路网,抱歉。”
“没关系。”你跟着他绕开一片沼泽:“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没人告诉我我还有亲戚。”
“你的收养手续,我们差一点就赶上了。”泰德解释道:“但是需要安多米达两个姐姐和我们一起谈这件事,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姑姑还活着,三代之外没有优先权。不过阿不福思说你过得还不错,是吗?拉文克劳?”
“表姐叫安多米达吗?很巫师的名字。”
“是吧,”他笑着说:“布莱克家族的取名方式,你本来也应该有一个的,比如,海尼克斯?”
“别了,放过我。”
“我女儿也有一个类似的名字,她比你大好几个年级,见过你。”他打开栅栏让你进去:“但是千万别全名叫她。”
“见过我?”
“布莱克家族的人很好认,气质特别,在人堆里一眼就能发现,多米达!我带她来了!”
你不觉得自己算是布莱克家族的人,而站在门廊上的女人,浅褐色的长发柔软卷曲落在肩膀上,一双温柔的大眼睛,精致的方下巴——下半张脸几乎和你一模一样,但你的头发更多,纯黑色——她看到你也大吃一惊:“天哪,我还以为是贝拉……”
她细细地打量你,你感受到她的手温柔地抚过你的头顶:“你的鼻子眼睛和她一点都不像,太好了。”
“谁?”
她把你迎进一个整洁,漂亮的大客厅:“我的一个姐姐,你们的头发简直是同一家理发店修剪出来的。”
你尴尬地说:“天生的,我也想换一个发型。”
她拉着你坐下,“原谅我们这么晚才来见你,阿不思一直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
今天听了好几遍邓布利多的隐形发言,你有点生气,早一点和他们认识,你可能不会感到那么孤独。
泰德给你们倒了两杯茶,“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