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临时搭建的牢笼显然无法关押住格林德沃这种程度的存在,即便他被收缴了随身携带的老魔杖。
因为法外狂徒米瑞尔如同撒圣诞节的糖果般慷慨地将她闲置的58根魔杖扔进了监狱,让他挑选了一根最趁手的。
第二天格林德沃就嚣张地施着混淆咒混进了学生堆里,并悠闲地围观了一圈霍格沃茨的课程。
“迂腐。”最后他嫌弃地下了结论。
“连自己学校毕业证都拿不到的人没有资格评价其他学校。”早早注意到某位不该出现在此处的黑巫师身影的里德尔凉凉说道,“也许我该把格林德沃先生在霍格沃茨闲逛的照片寄到魔法部去。”
“英国魔法部只有一群躲在守护神屁股后面不敢吭声的胆小鬼罢了。”法外狂徒二号格林德沃对此毫不在意。
“体贴的建议,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去一趟变形术教授办公室。”
“阿不思向来品德高尚,愿意为了蝼蚁的和平献祭己身,负苦前行。但很显然伏地魔并不是个乐于配合的人。”格林德沃注视着对方同样想搞死自己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魔杖,“我始终秉持着这样一种观点,不配合的人就该趁早斩除后患。”
“你尽管去斩除伏地魔这个后患,关我汤姆·里德尔什么事?快去天文塔找伏地魔赌上性命决斗吧,不要叫我瞧不起你。”里德尔用相似的语调嘲讽了回去。
“你似乎做出了一些改变。变得更加不要脸了。”
“承蒙夸奖。”
两位黑巫师在和平的校园走廊上同时转过身子,不欢而散。
里德尔带着一身怨气再次爬上天文塔的软梯。他发誓有时间一定要把这根该死的臭长梯子改良成自动款。
“如果你想要折磨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他语气不善地说道。
“哪有,我认为我对你已经十分友善了。”米瑞尔合上笔记本,大喇喇地做了个拉伸,“放在我曾经的师门里,现在简直都能算得上一出……那个词叫什么,轻喜剧?”
“这算得上哪门子的轻喜剧?是指我的生命轻如鸿毛吗?”里德尔嗤笑了一声,“我完全无法理解你拉上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至少就邓布利多而言,他是绝对只会吊着你胃口的。”
“原来如此。我还在奇怪他明明是真心想要学习,怎么进入笔记本的内容后突然就开始懈怠了,说什么自己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一天不能盯着书本看太久,每天只能将就着学三页。”
米瑞尔望向里德尔深沉的双眼,“原来这就是在吊着我。那么你也是在故意吊着我吗?”
“做个人吧,亲爱的老师。我每个星期要上十二门课,参加各种活动,还得作为级长开会巡逻,能抽出时间学习额外的知识已经算得上是时间管理大师了。”
“嗯,你们都拥有着充分的理由。”
米瑞尔没有感到意外,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惬意地将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不禁再次感慨起这里的生活魔法真是无比便利,特别是变形术。
“我曾经从不认为自己会毁灭这个世界,完成源流仪式只会带来我个人的消亡,而我的灵魂将离开此处,仅此而已。现在却觉得,如果我一直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还真有可能在不折手段的尝试过程中毁掉这里呢。”
里德尔沉默了片刻。
“你有向邓布利多这样解释过吗?”
“解释?不,我没有必要进行任何解释或者自证,仅仅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毕竟人们永远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我不强迫任何人,尊重你们的选择自由,当然你们也需要承担起做出选择后的代价。”
“例如格林德沃,他向我学习魔法就纯粹只是为了了解我的招式后好杀死我,多有意思。”米瑞尔表情愉快地说道,“也许还惦记着杀死你,毕竟他看上去就是个记仇的。你要来一份格威迪翁同款门钥匙吗?”
“我可不是普威特那种废物,即便现在魔力受限,格林德沃也别想轻易将我击败。”里德尔仿佛受到羞辱般加重了语气。
“偶尔依赖一下靠谱的老师也不至于觉得丢面子吧?不愧是黑魔王,脸色总是这么黑。”米瑞尔看着对方的臭脸,心情愈加愉快起来,“你如此骄傲自负的话,我还怎么找理由打架呢?”
“你有手有脚,何不直接走过去打?”
“很遗憾,我们立下了牢不可破咒,暂时谁都无法主动出手。高瞻远瞩的邓布利多教授大概是怕我们将霍格沃茨给拆了,又或者是怕某人不小心把自己给玩死了。”米瑞尔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但是方法总比困难多,假如是属于第三方的你主动去攻击他的话,他回手就算是被动自保了。”
“这个时候,如果他的自保攻击恰好又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么我不也算是被动自保了吗?”她两手一摊,“想打个架可太麻烦了。”
“你们俩真是不让邓布利多省心。”法外狂徒三号里德尔虚伪地说道,“但是我拒绝,至少你们能到霍格沃茨外面去打。”
“做不到,那群丢烫手山芋般的官员们给格林德沃栓了条狗链子,离开邓布利多教授一定的距离就会向校董们发出警告,有办法解决吗?”
“不要管限制魔咒叫狗链子,听起来——”
“gay里gay气的,我懂,但是这很贴切。”
“邓布利多竟然真的是在负苦前行,字面意义上的。”里德尔终于也心情愉悦起来,“想要临时解除限制需要校董的配合。”
米瑞尔看向中央区域的螺旋阶梯,“巧了,校董这不就送上门来了么。”
里德尔动作迅速地给自己套了个幻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