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但我还是更加喜欢黑头发。”
“显而易见,你喜欢柳克丽霞,也喜欢麦格——”他幽幽地拖着音节,撑起胳膊,跨过了半边桌子的距离凑过去,“那我呢?”
他们近距离对视着,米瑞尔并没有产生额外的情绪波动。
“如果你不会去用这张脸骗走我家米勒娃的话。她更加适合待在我身边。”
“不,她更适合待在她父母身边。”里德尔强调道,“米瑞尔,你必须在邓布利多面前表现得正常点。”
“不用管邓布利多教授,我没那么容易死。应援会的姑娘们老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米瑞尔摆出了一副怜惜的表情,“汤姆,你真是善良得令人担忧。”
“别瞎学这些。”里德尔嫌弃地坐了回去。
“有些魔法十分的……奇妙,你无法预估它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他盯着桌面上摊开的羊皮纸,语气沉了下去,“我会解决的。”
邓布利多同意了暂作观望,他并不感到意外。像他们这样的人,拥有着凌越于众人之上的力量以及自然而生的傲气,根本无法拒绝引领时代这样的巨大诱惑。
他和格林德沃都清楚,邓布利多和他们的区别,只是多出了那么一丝无所谓的道德感。他排斥无辜死亡,但并不排斥罪有应得。他们曾经都对此嗤之以鼻,但既然失败了一次,总是能够吸取到一些教训。
谁掀起的战争,谁就是罪人。在这场由麻瓜一方引发的混战中,他们太容易修饰自己的行为,正当化自己的需求,让自己站稳正义的立场,让邓布利多无话可说。
里德尔再次看向安安静静写着论文的米瑞尔。
即便是强行趁乱破除了保密法,麻瓜也绝对无法接受巫师。等到战争结束,麻瓜们重新整合之时,大概就是他们高举正义的大旗,开始讨伐异端之时。
米瑞尔能够提供的所谓威慑保障,绝对不会是什么邓布利多能够接受的和平模式。
他其实并不关心什么保密法,什么巫师的自由与权利。他只是很好奇,真要到了那个再也无法回头的时刻,邓布利多究竟是会放任麻瓜血洗巫师,还是舍弃自己的崇高道德,用麻瓜的鲜血来保护巫师。
但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允许邓布利多有机会拉着米瑞尔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