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直直抬起,伸到她的面前,吞吐着的蛇信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鼻尖,环绕了一圈脖子后,顺着领口滑了进去。
米瑞尔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又放松了力道。
“其实,我一直对一个阿尼马格斯问题感到好奇,但不知道该如何进行研究。既然今天氛围正好,不如难得地再来帮我答疑解惑一次吧,里德尔老师。”
她将手垂了下去,触摸着冰凉的蛇身,感受着细密光滑的椭圆形鳞片以轻微的压力贴着手心滑动。她沿着蛇身一路寻到了愉悦地翘起来的细长尾尖,再从尾尖开始,逆着鳞片轻轻向前抚摸。
黑蛇不适地扭了一下尾巴,到底没舍得挪开,而是就近勾着她的手腕又绕上了一圈。
“众所周知,阿尼马格斯的动物特征是与本体一一对应的,不会有平白产生的部位。”她语气微妙地说着,翻动手腕,让平滑的蛇腹暴露到上方,在距手腕不远处的位置找到了一块发白的鳞片,比划着距离,从鳞片后方用拇指略微用力地向前挤压了一下。
三角形的蛇头倏的一下立了起来,游动着想要离开,被米瑞尔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下颌。
“众所周知,蛇有两根。那么阿尼马格斯的蛇是一根还是两根?如果有两根,它是如何被分出来的?如果其中一边遭受了一些意外,另一边会怎么样?反映到本体又会如何?”她用力拉住手中滑溜的蛇身,阻止它窜走,“虽然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可以让我稍微研究一下你的泄殖腔吗?”
可怜的黑蛇开始更加疯狂地扭动挣扎起来。她又上手抓了好几下,最终还是顾虑到力道太重容易把蛇给捏死,而败在了蛇鳞格外优越的光滑度上。
终于逃脱毒手的阿尼马格斯毫不迟疑地变了回去。
米瑞尔感到身体忽地一重,差点被撞下空间本就不太够的沙发。属于男性的热度逼近,与她以一种暧昧的姿势交叠在一起,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圈禁在了沙发靠背和臂肘之间。
“我可完全没觉得你有丝毫难以启齿的羞涩,反倒是雀跃极了。”里德尔呼吸变得深重,有如实质的目光舔舐着她,“这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事。”
“好孩子?我?”米瑞尔无辜地反问。
“看来你是故意的。”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凑近她的耳边,用低沉蛊惑的嗓音说道:“原来你不是没有读懂我的暗示。”
“尊重一下我的智商,也不要让我怀疑你的智商。”米瑞尔委婉地回答,“不过你实在是有些啰嗦。”
她将被压住的腿抽了出来,中途似乎触碰到了什么,蓬勃的温度熨烫着她的皮肤,几乎要将轻薄的织物融化。
“你有反应了。”里德尔重新将她禁锢住,决定先发制人,“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没人性的无动于衷,灭世的灾星小姐。”
“我是‘灾星’,不是石头。之前都告诉过你我也会沉沦了。”她坦然道。
里德尔顿了顿,再次愉悦地笑了出来。
“那你要放弃反抗了么?”他嗓音沙哑地轻声询问,尾音带上了一丝勾人的弧度,“我也许会对你做非常过分的事情。”
“反抗?”
米瑞尔松松扎起的发辫在之前的纠缠中已经彻底散开,她仰着头,直白地看着他:“在这个距离下,我甚至能够让你两只手。”
“好了,知道了,闭上你这张嘴。”里德尔揽起她的腰,“去楼上吧,小怪物。”
欲望这种东西,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就会泛滥成灾。
他想,如果他能够诱惑住这颗不断想要逃脱的星星,让她自愿坠落到自己身边的话,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