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极重礼教规矩的中书令,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免了一介草民的跪,难不成他们受不住这女子一跪嘛!
还是这女子有特别之处,原本应天府尹想训斥莫念秋见官蒙纱,如今也只当没看见,直接升堂,
“你有什么话要讲?”
莫念秋走进后看着那身残破的衣物,更能确定这非白藏布庄的货,
“诸位大人请看,这位士兵穿的衣物,虽然残破,但仍能看出些端倪。这件冬衣和铠甲,并非白藏布庄的所做。”
“空口无凭,你这话岂能当真。”刑部尚书喝道,他最是严苛。
莫念秋不慌不忙,翻出衣物里侧,“诸位大人请看,白藏布庄所做的冬衣,内衬都用引线绣着白藏布庄的文字,而这个是没有的。铠甲也是一样的。”
几个大人仔细辨认,确实发现了其中不一样之处。
“那也不能说明前线将士穿的就是你们所制的,这些没有隐线绣字的,说不定是你们为了今日推脱罪责故意如此制作的。”应天府尹喝道,他收了钱,总要说上一两句话。
“我可以证明。”堂上来了一队将士,“臣西境大军西卫营裨将曹闯拜见诸位大人。我等奉命进京,可为白藏布庄作证,我们身上所穿就是此次配衣。”
应天府尹派人查验,果然和莫念秋说得一模一样,里衬皆由白藏布庄字样。
此时,核验官员也纷纷到场,都为白藏布庄作了证。与此同时,户部来人呈上了赵记布庄与户部一些官员官商勾结的罪证,其中也包括了应天府尹。
林明远不动声色合了信笺,“白藏布庄诸人无罪释放,诸位同僚请移步刑部,尚有一案,一并审了。”嗓音浑厚,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此案了结,街角一辆马车缓缓驶向远方。
将徐掌柜带回布庄休息,莫念秋连夜去了林府感谢中书令,林明远亲见了她,但只道了一句话,
“事关五万前线军需,此案非林某可以审。”
他不能审,那在中书令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