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暖和的地方蹭。
傅暝苦笑一声,犹豫了半响,将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去,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莫念秋自然而然地朝他颈窝里拱了拱,软嘟嘟的脸颊贴着他,对着他的颈侧呼吸。
最后,傅暝拉起被褥盖上两个人。
这一夜,傅暝几乎没再合眼,犹如抱了个大火炉的莫念秋却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脑清目明、神清气爽。
只是别过眼,却发现有多尴尬。
此时的他们还保持着睡着的姿势,傅暝早在他惯常起床的时辰醒了,见怀中人儿微动,低头问道,
“醒了?一觉睡得可好?”
莫念秋慌张地坐了起来,还不忘拉起棉被挡在胸前,“嗯……”
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娇态尽显。
她清了清嗓子,才回道,“睡得还算安稳。”
傅暝见莫念秋飘红的脸颊,双目沉沉垂下不再看他,没再说什么,敛下目光起身下了床。
“进来吧!”
随着他一唤,心澈心涟和小内侍进了屋门,恭恭敬敬地伺候二人起床梳洗,整个过程鸦雀无声。
吃过早膳,他们又照常上了一辆马车,傅暝仍假寐了半日,剩下的半日皆在看劄子。莫念秋不敢打扰,静静地坐着忙自己的事,时不时地越过书角,朝傅暝那边瞧一眼。
她的这些小动作尽数落在傅暝眼中,只是神色自然,没有理会。
直到暮色沉沉,又要在驿馆歇息时,莫念秋终于开口了,“殿下,不然今晚咱们分房睡吧!”
她绞着帕子,咬着唇,别过脸不去看他。
傅暝眉心又开始跳,拿指尖揉了揉,沉声道,“夫妻分房睡,你让外人怎么看,岳丈又怎么看!”
“我可以……”
不等莫念秋拒绝,傅暝已经下了车。
“解释的。”几个字就这样卡在了莫念秋喉间,没有吐出来。
只是这次睡觉前,莫念秋特意要了床棉被,还灌了两个汤婆子塞进被褥里,暖融融的,心念着总算今晚可以自己安稳地睡了。
谁知第二天早晨又是两人抱在一起醒了。
莫念秋纳闷不已,偷偷地问心澈,“我睡觉不老实吗?”
心澈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是。自小您就喜欢满床打转,枕头不枕,喜欢拿来抱着。”
难不成是把傅暝当枕头了?!
这事倒是难办了。
看着傅暝一路黑到晚的脸,莫念秋把又攒了许久的话咽了回去。
思前想去,索性今日差不多就能赶回汴京。
等回了东宫就好了,她就可以把宜春阁的门一关,清清静静过日子,他和沈婉婉之间的事,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想管。
莫念秋推算的没错,他们果然加快了脚程,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了汴京城,在城门口与韩翎汇合,
傅暝低压压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韩翎,送长平郡主回府。”
“我不回,要回也要带着念念一起回。”林宛白勒着缰绳,居高临下俯视着韩翎,“更不需要你送本郡主回府。”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韩翎拱手道,“郡主见谅,殿下的命令臣不得不听。”
说着,去牵缰绳,却被林宛白一鞭子抽在手背上。韩翎闷“嗯”了声,右手牢牢拉着缰绳没有放开。
林宛白这样坐于马上被拉走,气得两眼生烟,从马上跳下来,冲着马车“哇哇”乱叫,“你少拿身份压我,念念怕你我不怕。再让你家狗碰我,我宰了他。”
韩翎脸色铁青,手背青筋暴起,十二卫的指挥虽不是名门出身,但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哪里有林宛白说得那样不堪。
“放肆。”傅暝喝道。
莫念秋看着他眼沉如夜,定是因这话气急了,连忙探出头来,“宛白,快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林宛白急得跺脚,压低声音,“你知道自己回东宫会面对什么嘛!跟我回林府,我还能护着你。”
莫念秋还想说着什么,右臂从背后拽住,整个人跌坐回车篷里,撞上傅暝阴鸷的双眸,微微一愣。
傅暝未看莫念秋一眼,对外面一字一顿喝道,“杵在那里做什么!送长平郡主回府。”
“是。”韩翎得了令,面无表情朝林宛白再一拱手,“郡主,得罪了。”
拦腰扛起林宛白扔到了另一架马车里,驰骋而去。
原地只留下了林宛白的咆哮,“你敢,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你还来!我要杀了你。”
余下的,傅暝先是遣散了沈家军,这支留给皇后的沈家军本就算是暗卫,出征时带着面具,回京时散落各处,有可能是小商贩,有可能是仆人,有可能是富商,有可能本就在大内,一切皆有可能,只待到持令者出现,方有秘法聚起。
随后,傅暝一行将莫老爷送回莫府,才返回了东宫。
刚踏进东宫大门,刘内侍便迎了上来,老眼婆娑着,“殿下,您和太子妃殿下终于回来,你们没再的这几日,东宫里……”
话停在这里刘内侍没再往下说,眼神瞥向不远处,莫念秋顺着视线一瞧,在他们左前方,沈婉婉挺着大肚子,裙摆轻摇,缓缓向他们走来,
视线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了莫念秋一圈,似是在欣赏猎物,随后才赤裸裸地移到了傅暝身上,
“表哥,您终于回来了。偌大的东宫我一个人住着好害怕。”
傅暝眸光沉沉,下颌紧绷,“嗯。你身子重,早些休息吧!”
“多谢表哥关心,我一切都好,就是因为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