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又聪明又机灵,说话也率直,让人生气不起来。
算起来,他孙女也和傅宁珞差不多大,就是没人家会哄人,怕马屁拍的人舒服,还让人觉得她说话真诚。
李大人笑容和蔼:“傅姑娘真是快人快语,那本官就代会徽谢谢姑娘了。”
傅宁珞一点不想接受这份谢意,她可没打算原谅韦涧素,忙道:“小女都是为了我们大理寺,大人您也知道,小女和韦理正有些不合,日后我们二人恐怕也难以和平相处,不过大人放心,公事上小女一定事无巨细的向您禀报。”
李大人听的好笑,私事上呢?还要寻仇?
小丫头气性还挺大,只和自己汇报,就是不愿屈居会徽之下了?
这可不行,小姑娘寻私仇他管不着,但公务上还是得听自己属下的,这小丫头性子有些跳脱,若是不压着点,恐怕天都能捅破,他家会徽虽然没有这小丫头机灵,可稳重可靠,让人放心。
“丫头啊,老夫知道你们俩有点过节,可往事随风,咱们得往前看,你看啊,老夫事忙,很多事顾不过来,原则上,会徽是你的上级,公事上你得向他汇报。”
傅宁珞傻眼了,她也是五品呢!
而且就算给她找个上级,也可以是少卿啊,再不济,大理寺还有这么多其他官呢,为什么非得是韦涧素!
傅宁珞不乐意,却不敢在李大人面前表露出来,韦涧素是人家的心爱干将,她一个刚来的和人家的爱将怎么比,别没等她给姓韦的小鞋穿,就领到了李大人的小鞋。
所以傅宁珞只能欲哭无泪的应下了,还态度良好的表达自己的忠心,免得李大人因为她爹的缘故折腾她。
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傅宁珞有些心酸,积极的表现以争取早日换个上级。
她将从吕玄直家中找到的那本医书递过去:
“大人,其实一开始小女和父亲还找到了这本医书,这本书是一个已死的妇人赠送给吕玄直的,书上有一股很浓的沉香味,客栈小二说,周冒过完年回来时,也在他身上隐约闻到了一丝沉香和烧香的味道,说不定会有什么关联。”
李大人接过嗅了一下,确实有股沉香味,他问道:“仵作检验过周冒的尸体,没有发现这个异常,而周冒包袱里也只有寻常衣物,没有香味。姑娘还有其他发现吗?”
傅宁珞正要说话,源宗裕领着自己妹妹和楚芸进来了,一进来就激动道:“大人,已经确定客栈外的泥土和吕玄直家的一样了,那一小片花是梅花,和吕玄直家中种的梅花是同一品种!”
傅宁珞不知道大理寺的事怎么源宗裕也参合进来了,看出了她的困惑,大理寺卿主动解释:“源小子鼻子灵,擅于分辨气味和原料。”
源宗裕三人已经知道这个证物是傅宁珞找到的了,源宗裕忙道谢。
傅宁珞也没再分辨自己不是为了帮韦涧素,只是回答李大人之前的问题:“之前小女父亲让人打听这本医书的来历,吕玄直曾说这本书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真是愚昧,这样的话也信。”
傅宁珞话还没说完,源江婉就因为听到这样荒唐之言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打断了傅宁珞。
源宗裕也好心提醒:“傅姑娘,此等传言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傅宁珞顿了顿,没把这二人的话当回事,径直和李大人道:“小女以前也听过这样一个传闻,但这本医书不是传闻中的那一本,可小二说看见周冒像是道士那样打坐,许是信道。”
李大人明白了傅宁珞话里的意思,世上有没有这样的东西没人知道,但只要有人信,就可能为了一个传说费劲心思。
“本官会找人核查。”
傅宁珞放了心,又提起一事:“周冒的尸检如何?”
“经仵作和大夫检验,周冒是自断经脉而死,会徽用惊堂木砸的那一下不足以致命。”
“可以解剖尸体细验吗?”
“剖尸?”李大人摇头否决:“既然已经确定死者死于自绝,又无争议,自然不用剖尸。一般来说,能不剖尸就不剖,不吉利,不管人生前如何,死后还是尽可能完完整整的入土为安。”
傅宁珞便知剖尸不可为了,死者为大,即便是犯人,也很少会损害其遗体。
见两人认真商量事情,李大人还认同了傅宁珞说的那“生死人肉白骨”的话,源家兄妹有些尴尬,尤其是源江婉,有些羞恼,觉得自己落了面子,傅宁珞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分明就是故意无视她。
傅宁珞不知道自己一个忍气的举动还惹来对方的多想,见没什么事了,才起身告辞。
傅宁珞带着徒弟到府衙时,傅文清正在后衙整顿众下属。
这两日没发生什么大事,鸡毛蒜皮的小事下面的县令就可以处理,所以刚好有时间整顿一番衙门里的人。
这次借着抓疑犯的事,总共赶走了五个不得用又犯过事的人,人手变得更加紧缺,但傅文清一点都不着急,从其他衙署要人还没那么快,他打算去下面的县衙选人,一个县衙抽调一个衙差,足够填补被赶走的五人空缺。
这番杀鸡儆猴,应该能让手下这群人的皮收紧一点了。
傅文清恩威并施的训完话,就让所有人各自回岗位做事,自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整理衙署内的各种卷册。
看到女儿蹦蹦跳跳的进来,就问:“不是去大理寺拜见上官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女儿不在自己手下做事了,刚收到旨意就跑去对家表忠心,想想就有点心酸。
傅宁珞讨好的笑笑:“女儿就算成了别人的下属,那也是您的女儿,肯定和您亲啊。”
傅文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