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说。
因为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是一致的。如果不是她的能力被朗姆看中,她也没有活下来的权利。
“你对我的了解,也是分析出来的吗?”她又换了个话题。
桑布加抬眼看她,摇了摇头:“我的分析不是什么超自然的能力,不能超越时空距离去得到未知的信息,就像你站在我面前,我不可能知道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没有任何信息能告诉我这一点。我只是更早地了解你的情况。”
“那么除了味觉钝化,身体还有些什么别的问题吗?”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库拉索的语气里掺入了明显的担忧。
“我也不清楚。”
男人的语气极度坦然,仿佛根本不觉得这么回答有什么不对。在库拉索打算再问的时候,他又补充说:“有很多的小毛病,但并不影响生存。所以我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有些什么问题。”
生存,活着。
库拉索算是明白了,桑布加确实就是只有这么一点对生活的解读,幸福快乐健康都是另外附加的,他的全部就只是生存和活着。因为那是生活最基本的要求,而即使是这,对他来说,也并不容易,也必须要他竭尽全力才能得到。
库拉索在这一刻做了一个决定。
“你喜欢吃什么?”她问。
话题转变得太快,桑布加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总不能每次都让你来做饭,我的厨艺其实也还可以的。”库拉索的手搭在桌面上,“不过可能没有你做的好吃。”
空气静默了一瞬。
桑布加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喝完水他就站起来送库拉索出门。
虽然有些麻烦库拉索,过来什么也不做就吃了顿饭。但为了大人的计划,也为了给“客人们”留出时间和空间,库拉索还是早走的好。
桑布加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漫不经心地想。
————————
深夜,玻璃毫无征兆地破裂。
子.弹迅速射入坐在桌前的人影,人影却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向一旁倒去。
开枪的人皱起眉头,正想再补几枪,就突然感觉到冰冷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后脑勺上。
“身为组织的人却去雇佣外面的杀.手,真是没用啊。不敢跟大人撕破脸皮,就敢率先动手吗?”他的身后传来清亮的声音,“我不知道你是过于愚蠢还是过于自大,狙击也就这点技术,却连情况都不了解就敢开枪。但你损坏了我的人偶,你总得付出代价,你说对吗?”
“嘭。”
朗姆要求活口,所以桑布加用的是□□。他没去管倒在地上的人,咳了几下把声音调回正常。
他把对方身上的监听器损毁,又摸索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只能遗憾地把对方还没用完的子.弹和枪拿走。
约摸着对方监听的人应该安排人往这边来包围他了,桑布加站起身往楼下走。
他从三楼的窗户翻出,轻松地落到地面,慢悠悠地绕着楼走了一圈,才在街道一侧停了下来。
右边三个人,左边一个人,,算上刚刚那个,再加上这附近一定有个拿着望远镜或是什么观测情况汇报的,六个人。对第一次试探来说,人数算多的。
白天没睡足,晚上又行动,桑布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枪挂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决定速战速决,直接对包抄他的人开了第一枪。
他甚至没有找遮掩的地方——因为要让监视这里的人看到他一对四然后汇报给让他们过来的人——他就那么站在长街上,完全不隐藏身形,仿佛是个活靶子一样。
当然,那只是假象。
琴酒虽然说“你还挺有自信”这种话,但他其实也不觉得那些人能伤害到桑布加。论体术桑布加在组织中算得上顶尖,何况他还能分析预测对手下一步可能的行动并迅速做出对策。
训练的时候,桑布加就是一个琴酒觉得格外棘手的对手。
如若组织里那些人能力已经大到能对桑布加造成什么伤害,那他也就可以出手了——到那时候,别说朗姆,连BOSS都会开始忌惮组织里这些力量。
他不会允许组织里出现超出他掌控的力量,组织里任何人暗中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都是BOSS不能忍受的。
桑布加拖着昏迷的人带回去当审讯对象,完全不在意地踩着一地的血走过街道,走进屋子,随手把人绑好扔在卫生间,又发了封邮件让下属找人来装窗户,这才躺床上去睡觉。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有人敲门:“开一下门,我是来修窗户的。”
没有应答。
来人试探着扭了下把手,发现门当真开了条缝。他顿了一下,冲里面轻声喊了句“我进来了”就推开了门。
房间里还是很安静,床上明显躺着一个人。来人拿着窗户假装走到窗前,却用余光观察着床上的人。很快,似乎是确定床上的人睡得很死,他轻轻把窗户放下,无声地走到床边,举起枪。
突然整床被子猛地朝他盖来,他下意识扣下扳机,一瞬间被子上就多了一个洞,但同时也传来极近的“咔嚓”一声。
他的手臂被扭住了。
“我还以为你会装好窗户,借着要把我叫醒要钱的理由来靠近我,没想到你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但我不想吹风,如果你会装,现在装好,我就让你活到明天,不然你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被生生扭住手臂,觉得自己的骨头可能已经异位的人痛得冷汗直流:“我会装,我会装。”
桑布加将人松开,看着人走到窗前拿起窗户往上装。他慢慢地抬起枪,在对方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