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
不过工藤优作,大概已经认不出他了。
这样最好,他不想惹上麻烦。
工藤优作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但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只看到宴会厅里谈笑甚欢的客人。那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视线消失得没有一丝痕迹。
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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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现在很紧张。自从他遇到那个手上有枪茧的男人以后,他就意识到这艘游轮并不想表面上的那样和平。
但他爸什么也不肯跟他说,反而叮嘱他无论发现了什么都要假装没看到。因为担心他又像刚刚那样上去,工藤优作直接拒绝了他自由行动的要求。最后工藤新一只能垂头丧气地跟在他爸爸身边。
但五分钟前,趁着他爸被几个小说迷围住,他瞅准时机就直接跑了出来。他已经看准了刚刚那个金发服务生出门的方向,就算被看到了也可以说自己是不想跟在爸爸身边,结果跑迷路了。
但他没有找到那个金发服务生,却在打算拐角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男的声音。
“那些只是一个参考。比起那些,我往往更相信自己分析出来的东西。”
随后是一个女声:“那就按照你分析的,先从这几个地方······”
桑布加突然皱着眉头朝身后看了一眼:“什么人?!”
工藤新一顿时手脚冰凉,他几乎要忍不住后退跑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按住了他的肩膀,随即越过他走了出去。
新一看到了那显著的金发,但他生怕自己再被发现,急忙小心翼翼地离开。
“是我,安室透。”金发青年笑着说,“方才听到这边有声音,才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两位前辈。”
桑布加冷冷地看着他:“安室透,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撒谎。刚刚那里还有谁?让他出来。”
安室透面色不变:“只是一个乱跑的小孩。”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我看得出来。乱跑的小孩,你认识他?”
分析的能力不是什么超越自然的能力,只是从能够得到的信息来进行分析。就好像桑布加刚刚没看到人影,所以知道拐角后有人,但不知道是大人还是小孩。
包括此刻,他也不知道安室透和那个小孩是什么关系,只能通过安室透话里的维护之意来判断关系。
“认识。他进宴会厅的时候曾经乱跑不小心撞到了我。”
是真话,但是还是隐藏了什么东西。
桑布加突然想起,他当时看到工藤优作的时候,对方的孩子似乎总是频频望向一个方向,这么说起来的话,那正好就是安室透端盘子的方向。
原来如此,那孩子发现了安室透的不对劲。
如果换一个人,听到了刚刚他和库拉索的话,保险起见他应该去灭口。
但那是工藤优作的孩子。
“安室,这一次是我刚刚发现得早,还没说到什么。下一次你再把人放走,你就要自己去灭口,否则我会把你交给审讯室。收起你那些无用的同情心。”
“是,前辈。我明白了。”
库拉索一直安静地待在旁边。
她和桑布加一同进行了这么多任务,如果桑布加有怀疑的事,他从来不会轻拿轻放。
虽然因为他们的任务,真要在游轮上对小孩动手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且他们确实没有提到什么敏感的话语,即使小孩听到了也没什么。
但是库拉索以为桑布加至少会问清楚那个小孩是谁,之后再去看那个小孩是否有异常的举动,而不是简单地警告一下安室透。
还是说,凭刚刚那几句话,桑布加已经判断出了那是哪个小孩?但是游轮上的小孩虽然少,就这么点信息,也不足以判断出什么。
难道桑布加认识那个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