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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儿子抱着人已走到车前。
“阿娘,快把我们止血的金疮药拿出来,她受伤很重。”
说着,季长风带人上了马车,母亲妹妹二人虽不知状况,见他如此急切,没多说什么,便忙去车里找药。
待季长风把人安顿躺好,药也找到了,母女二人正要上药,长公主见儿子还在旁,便说:
“你是不是要先出去一下。”
季长风愣了一下,才发现父亲一直在车外没有上来,此刻马车里就他一个男人,要给人上药,他需要回避。
“是,是,我,我先下去了。”
季长风下车,刚好与父亲四目相对,二人皆像是心里有事,却谁也没开口,父亲来回踱步,儿子守在马车旁。
“啊。”
车内妇人一声惊叫,父子二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同时开口:
“阿娘,怎么了?”
“夫人?”
“啊,没,没事,这就好了,你们进来吧。”车内,长公主略显慌张的声音传来,二人便连忙进入马车内查看。
长公主见二人上来,看了一眼丈夫,又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此刻她已明白二人为何出手搭救这位姑娘了。
“阿娘,她怎么样了?”
“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她伤势太重,而且中了毒,需要尽快医治。”
萧玥说完,看了儿子一眼,欲言又止。
季忠良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季长风看着身旁昏迷不醒的人,季长乐看了看父亲母亲和二哥哥的神情,似有不解。
他们大胜归来刚回京,自然是备受关注,如今带一个身份不明又遭追杀的陌生人回府,太麻烦了。
这一点,他们四人皆知。
“阿娘,我,,,,,,”
季长风紧握双拳,终于开口了,眼神切切望着母亲,接着又看向父亲。
“将军????”
眼看着妻子儿子等自己做决定,季忠良沉声道:“先带人回府再说。”
季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应了一声便走向车外,驾车前行。
与此同时,南安国百姓得到大军胜利返京的消息,满城欢庆,大街小巷对将军丰功伟绩赞不绝口。
“季家军真是咱南安国的福星啊,老将军守卫边疆三十多年,北境安稳数十载,他刚去世不到一年,北慕就宣战连夺我南安北境三城,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吗?季家小将军子承父业,不照样把他们赶回老家,不但收复城池,还把他们赶到浮玉山以北去了,哈哈哈。”
人群里一位年迈的老者笑哈哈地讲述着,众人听罢也皆是喜笑颜开,点头称是。
一个壮汉接着道:“说的不错,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南安国可不是好欺负的,大国风范,威名不虚。”
哈哈哈哈哈,人群又是一片欢笑。
“浮玉山可是一片好地方啊,据说那里曾是北慕国的宝库,名为浮玉,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山银山。”
“是啊,是啊,此次议和,他们极有可能拱手相让,不知到时,,,,”
“哎哟呦,这就是国事了,用不着咱们操心,还是不要枉论为好。”
众人意识到谈话越界,便不再继续。
有一妇人突然说道:
“你们说的都对,可是有一天却是错了。”
“哪里错了?”
“季将军离京守边10年,如今可不是季小将军了,人家那是镇北大将军。”
啊,是了,季将军一家离开京城已经十年之久了。
“是啊,已经不是小将军了,季将军如今也该年岁四十有余了吧?”
先前说话的妇人含笑:“那可不是?我记得他们走的那一年,他家二儿子季长风从学堂退学,闹了一场不小的风波,我儿子也在那里读书的,和我讲过这件事,算年龄,那孩子也该满20岁了。”
旁边和她一起的妇人接话:“哎呀,这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哦,众人远远望去,看着已经进城的队伍,靠前的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的年轻少年,各个都养眼。
“你看,你看,今天来迎接的队伍,多了好多官家的夫人,小姐呢。”
“那当然,连我们这些市井妇人都知道将军家的两个儿子都到了弱冠之龄,他们这些高门显贵肯定更是了解。”
“对啊,就冲将军府这“一室一妻,绝不纳妾”的规矩,不知道多少显贵人家争着要把女儿许配给他们家,恐怕过不了几天,就要踏破门槛了。”
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完,哈哈哈哈哈,人群里又是一阵欢笑。
这时,旁边一位30出头商贩打扮的男人,突然叹道:
“哎,要是沈家还在,估计现在也轮不到她们这些人争着相看了。”
听他说完,众人神情各异,沉默后惊醒。
一人拍了一下那商贩,小声警告:“你瞎说什么呢?不怕掉脑袋啊?”
这商贩此时也反应过来,忙捂嘴紧张看了眼周围,悄声道:“哎呦,一时感慨,竟口不择言,罪过罪过。”
此时,返京的队伍已经越走越近,众人连忙向着队伍欢呼,转移刚刚的话题,仿佛没人说过什么话,也没人记得什么事。
走在队伍前列的是一位20多岁的少年,英姿勃发,威风凛凛,相貌堂堂,惹得一众小姑娘含羞露切,或是手巾遮面掩笑,或是躲在长辈和丫鬟身后偷偷看,也有少数人则大胆地坦率地明目张胆地看向马上的少年将军。
在他身侧同样骑马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