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房间里,一个小女孩哭的好无助,无人回应,又是一阵呜呜声。
季长风推开门,里边的人听到开门声惊呼:“啊!!是谁?秋姑姑吗?”
“是我。”
只见床上泪眼婆娑的美人双腿弯曲,双手抱着被子,遮住了脸,躲在角落一旁。
见季长风进来,放下被子,一骨碌从床上跑下来。
“长风哥哥?呜啊,,,,,,长风哥哥,你终于来了。”
季长风疑惑,如今长辈们在书房谈话,小玲儿应当有秋姑姑和侍女阿园陪着的,她俩为何都不见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屋里?求姑姑和阿园呢?”
小玲儿不好意思低下头,摸了摸肚子,小声道:
“我,我肚子饿了,秋姑姑去厨房帮我做吃的,等不及,我便让阿园去看看,谁知她去了这么久。”
季长风无奈。
“你啊,让你总是挑食,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这会子又饿了让人去厨房给你做吃的,也不嫌麻烦。”
“吃饭那会儿,人家还不饿嘛。”
季长风不吃她撒娇那一套,独自走到桌边坐下。
“都是借口,你前阵子不是还说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玲儿了,怎么这会儿一个人在屋里却如此胆小?”
见季长风调侃自己,小玲儿跟着走到另一边坐下,气鼓鼓争论道:
“还不是因为你,白天将那么多恐怖故事,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哪里听来些奇奇怪怪的鬼故事,我脑子里老是想着,越想越害怕。”
“呦,倒是我的不是了,白天时候不知道是谁非要缠着我让我给她讲,又胆小又爱猎奇,现在又怪到我身上,唉,真真是拿你没办法呦。”
季长风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非常得意的,小铃兰见他幸灾乐祸的样子,离他远了一些。
见人生气,季长风又秒怂,立刻收敛。
哄道:“既胆小,往后我不在的时候,就不要听别人给你讲这些了,到时又睡不好,睡不好,长不高,等我回来的时候,可不要怪我说你。”
小玲儿表示不服:“哼,我长得快着呢,前些天长公主还说我长高了许多。”
说完眼神黯淡下来,又郑重道:“长风哥哥,你们真的非走不可吗?”
季长风不敢看她不舍的神情,看向门口。
“是的,阿娘说,爹爹此去边疆不知道要多久,可能三两年,也可能五六年,所以,我们全家都要一起去。”
“要那么久啊?我会想你们的。”
见她凄凄的神情,乖乖的语气,季长风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季家与沈家向来交好,母亲与沈夫人江蓠情同姐妹,父亲和沈大人沈平是结义的兄弟,而他和小玲儿沈玲兰从出生便有婚约,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如今,即将分隔两地,大人们依依不舍,彻夜交谈,沈玲兰不舍,他也舍不得,但又不得不分别。
“你若是想我了,就给我写信,白天不是送了你一块玉佩吗?阿娘说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汉白玉,是她出嫁时的陪嫁物品,如今特意做成了2块玉佩,你我一人一个,就当做是信物了。”
季长风口无遮拦地说着,一点也没意识到沈玲兰脸色变化,不知是害羞还是又生气了,脸红红的。
“哼,你这油嘴滑舌的无赖,我才不要想你,我只会想季伯父和季伯母,还有长青哥哥和长乐妹妹。”
季长风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毛了她,见她生气,又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离自己远远的,甚是不解。
他没有说错话啊,记得母亲就是这样跟他说的啊。
季长风不解,也不服,把沈玲兰的话当真了,还非要问个究竟。
“这是为何,为什么他们几人都想,单单不能想我?”
沈玲兰瞪了他一眼,扭头转向一旁,不看他也不理他。
正要继续争论,门口突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侍女,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小姐,小姐,我回来了,饭来了饭来了。”
见屋里多了个人,连忙停下,恭敬行礼。
“二公子好。”
季长风点头示意以后,她连忙向沈玲兰走去。
“哎呦,小园字,你可算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沈玲兰也迫不及待站起,接过侍女手里的食盒,走到桌子边放下,急急忙忙打开。
吃了两口,嘴里的食物未咽下,就问季长风:“你要一起吃吗?”
季长风见她如此,知她饿极了,但还是柔声道:“慢点吃,吃饭的时候不要开口说话,斯文一些。”
沈玲兰一遍点头一遍咽下口中的食物,再次问道:“你要一起吃吗?”
“不了,我晚饭吃得多,不饿。阿园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去看看轻尘把行礼收拾好的没有。”
接着又向侍女阿园嘱咐道:“你在这里陪着你家小姐,莫要再出去了,她一个人待在屋里害怕。”
沈玲兰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笑得更加得意了。
阿园对眼前的场景早已习惯,于是笑着答道:“是,二公子放心,阿园定会好好看着我家小姐。”
季长风笑着离去。
思绪回笼,回到现实的季长风一如十年前那般傻傻地笑容满面,但他再也看不到他的小玲儿了。
另一边,季将军夫妻在房间里并未安睡。
“如果当初我们在京城,阿蓠妹妹他们或许就不会,,,,,”
想起沈家悲剧,萧玥无限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