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斧子也借着巧劲从他的手中拧了出来。我一起身就顺势将斧头架在了他脖子上。四目相对,这位大哥瞠目结舌地欲言又止。
“让你的同伙把武器都放下,你放心,只要你们不反抗,我们是不会杀你们的。”
土匪大哥顶着沙哑的嗓子让他们都扔掉武器,我们这边的人立马拿绳子上去把人全部捆起来。就剩下这位土匪大哥了,我也利落地取过一段绳子将他的手绑起来,用的是鱼线结,想挣都挣不开。
“本来全杀了什么事都没有,现在怎么办。”杨定忠皱着眉请示姜可青。
我面前这个壮如牛的土匪头子顿时抖如筛糠:“你……你,你不是说你们不会杀我们吗?”
看着他恐惧的眼神,我深感抱歉地拍拍他的肩:“对不起啊土匪大哥,我说了不算数。”
“能不能留一个人头给我?他是我抓的,我想拿去官府申领赏银。”
杨定忠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仿佛在说你他娘还算个女人吗?我权当这个眼神是在赞美我了。
“我们不是杀俘的土匪。把他们栓起来,会有人来处理的。”姜可青看着没什么表情,“赏银当然是谁抓的归谁,你放心。”
就这样,我们把这些人都蒙上双眼、双耳拴在树上,然后放了一只信鸽就走了。因为已经节外生枝,所以我们加快脚步赶路,很快便上了安排好停在渡口的两条船,一个马夫模样的人将所有马都牵上另一条船划走。
我、岳虎、杨定忠、姜可青在一条船上。他们都坐的笔直背靠船舱闭着眼睛养神。我听说过羽卫的本事,能几天几夜不躺下,站着睡觉。再过几个时辰功夫我们才能换船上运河,趁这机会休息会也好。
“回去后岳虎领二十个板子。”“是。”
坐我旁边的岳虎回话没有迟疑,可见在这些羽卫心中,姜可青的威信不小。姜家军的念头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其实以我的武艺、胆量,也可以试试一些武职,手里有兵就有权,做起事情讲起话来都方便很多。做文职只有两条出路,要么被繁琐的工作累死,要么就是被复杂的人际头疼死。回去后我最好好好打听一下两者之间从待遇到发展空间都各有什么优缺点,说到底还是吃税赋最香,那可需要立大功才行。
不过,岳虎应该是保护我不力才受罚,我作为上官之一此刻也该说句话,适时笼络一下人心:“岳虎当时也是被人围住了,我站的位置又不好,这怎么能怪他呢。再说了姜大人手下的羽卫各个身手矫健,我是最佩服的。”
“祁大人,我知道你武功不错。您的武试文试成绩我都看过。”坐我斜对面的姜可青睁开了眼睛,认真地看着我,话里很诚恳,但让我觉得脑子有根弦绷紧了,“不过出来办案子或许你是第一次。我只是提醒你,在外还需小心谨慎按计划行事。”话里话外都是绵里藏针。
我赶紧反思了一下,刚才我明明有反抗的能力,却因为反应太慢让那个土匪给抓住了。其实这还是有风险的,有可能他们真的会因此受到胁迫。而且从俘虏他们到移交官府,整个过程我们会向他们暴露很多事情。或许他们已经猜出来我们是官家的人。而姜可青并没有点破这些,已经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