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有多么的不放心。只是眼下时机不稳，实在不宜拔掉这些钉子。”
盛父喝了口茶水，沉声道，“那就按你的意思，暂且先派人盯着。”紧接着又补了句，“别太过了，不然不好交代。”
盛嶦点了下头，“明白。”
自入京起，父子俩间未曾像这般闲下来谈话。每日都在校场与人情之间奔波，这好不容易都打点妥当了。宫里的猜忌又不得不让他们谨慎起来。或许，从他们踏进京城的那一刻起，无风的硝烟就已被点燃。
“钦儿，最近身体如何？”盛父喝茶的间隙抬眼问道。
盛嶦沉默了一会儿，斟酌着回答道，“自入京以来，表兄还算适应，并无其他不适。”
盛父点了下头，“那就好，你平日里多去瞧瞧你表兄，需要什么就及时添置。心情舒畅了，身体自然也就好了。”说完跟着叹了口气，眉间忧思紧拧，“你再去找找这京城里的名医，钦儿的腿还是要继续治疗，不能放弃。”
“如果钱不够，就从我私库里出。不过，不能被你娘知晓，懂了吗？”盛父瞪着眼郑重嘱咐道。
盛嶦嘴角微勾，“您说的知晓，是指寻医之事，还是私库之事？”
“自然是……”盛父脱口而出的瞬即便反应了过来，眉眼压低，用威胁的语气说出最平淡的话，“臭小子，你前两日出入勾栏之地，你老子我可是一个字都没露出来过。你要是如此不知好歹，那可别怪你老子动用家法了。”
盛嶦愣了一下，顺道在心里把盛钦从头到尾翻来覆去骂了个遍，要不是这个人突然对男女之事生了念想，逼着他去里面挑人，他怎会被人察觉到出入那样的地方。况且，家规条例上明摆着写了，如出入风月勾栏之地，被发现者杖五十，月钱停发三个月。
这下，就算说实话，也绝不会有人相信他是无辜的。
盛嶦虽然愤愤不已，却也只能被迫应下。
“知道了，我不说就是。”
盛父哼了声，心里琢磨道，臭小子还敢给老子下套，也不看看是谁生出来的。老子在战场上厮杀时，这小子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连续熬了这么多得夜，盛嶦是真的累了，他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起身后懒洋洋的说，“将军，若无事卑职先行退下了。”
盛父觑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盛嶦跨出书房门的那一刻，像是忽然想到些什么，转过身，悠然道，“将军，大夫人那边让我转告一声，您需要继续在书房睡满一个月才能回去。”
书房门在被关上的瞬间，盛嶦瞥见里面人青白交加的面色，心情变得异常舒畅。
拿捏，有的时候需要选对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