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必须去阻止这一战。
关珀璧摇了头:“君卿,别做无谓的挣扎,这一战在所难免。”
关若尘摇着头眼中有泪上涌,若是莫无妄,说不定还能劝一劝,顾尹昭的确没戏。可她不希望父亲出事,也不希望顾尹昭有事。
二十年前,她父亲的确有错,但想必他冷静下来后,早已痛悔己过。说到底,顾前辈是自尽,他父亲的本意肯定只是想泄愤,而非真想杀他。
就如现在的顾尹昭,他只是一时怒意上头,他其实也知道,这事怪不到父亲头上,但不做点什么,就好像对不起自己的父亲,对不起自己一般。
在他们拉扯的时候,台上已经动起了手。
这些天,除了陈津和杜成忍、徐暮青和张强兵,还有不少人在这个台上用比武的方式,或绝出了胜负,或绝出了生死。
关珀璧希望,父亲至少能顾念下自己,他和忘眠才刚有一个女儿,父亲若还稍微心疼他,就该好好应战。
当初顾前辈的选择就错了,他虽然心死,但应该想到自己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不该抛下妻儿就那样赴死。
只是这世间的人,很难不被某一时的情绪左右。那位前辈当时看到好友的父亲自尽,看到江家几近死绝,想到自己多对不起那位知交,心死的同时又被另一位好友谴责,一时想不开也是人之常情。
这一战让场中众人大开眼界,都有不虚此行之感。
他们都知道关守正很强,但到底有多强,许久不曾见他亲自动手,实在不好判断,如今他们都窥见了一二。
顾尹昭倒是早在关守正对战段衍的那一夜,就对这位关宗主的实力有了认识,现在自己对上后,了解得更加清晰了。
所有人对这位玄苍宫的少主,有了更新的认识。以往他都是对战同龄的孩子,这次对上这样的高手,还能战成这样,让他们不禁后怕,感慨当真是后生可畏。
“说起来,顾尹昭是使刀的吗?”随着战局拉长,底下有人耐不住小声探寻起来。
有人回道:“好像不是,看他总拿着一把扇子,不晓得是不是武器?”
“应该不是吧,刚才不是特意换了刀?再说,用扇子做武器不占便宜啊,不长不硬无巧可取。”这人感觉顾尹昭纯粹是拿着耍帅的。
他分析的很有道理,用刀用剑最多,便是因为长度合适,而且一个方便借用力道上的优势,一个可以在变化上做文章。大部分的武器都有某方面的优势,比如长枪的长度,白绫的柔软灵活,袖剑的短小隐蔽……说到扇子,除了潇洒好看,还有什么长处可取?
他们有空闲谈,便是因为都看出了形势强弱,顾尹昭再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也绝非关守正的对手,哪怕是赤手空拳的关家宗主。
关守正没有手下留情,或者说没办法手下留情,他停手是因为一掌将顾尹昭打飞出去一段距离。
顾尹昭停下后,试着咽下冲到喉头的一口血,却没能成功,不过半秒后就呕出来。他抬手擦了擦,又强撑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