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地丁见杜商神色不安,握住了杜商的手道:“不管他有多强大,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杜商望着温暖的地丁,心里一阵感动,正欲开口,轿子停了。
“杜公子,金银楼到了。”
杜商从宫里出来,立马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诛穿坊,得知燕舞一尸两命,地丁被抓,他又赶紧赶到祁府,找寸心帮忙。
寸心同溪花写了封信,道地丁是焰筠的义女,焰筠怀疑燕舞这事有蹊跷,地丁是被冤枉的,恳求溪花先把地丁放了,重新彻查此事。
溪花很快回信来,说是先把地丁从血刃坊地牢放出来,接到金银楼,定会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不会冤枉祁二夫人义女。
杜商拿着信急忙出了祁府,刚好遇到摘枣回来的破烂,两人便一同前往诛穿坊,救出了地丁。
杜商将地丁抱到床上,让丫鬟拿件干衣裳来给地丁换上,不让湿衣裳捂着会生病的。
地丁换上衣裳后,杜商见地丁脸色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问地丁究竟出了什么事。
地丁把前因后果同杜商和破烂讲了。
“猴子,我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糟?搞得爹、娘、陀螺他们都不要我了。”地丁坐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直巴巴地望着杜商,幸好他回来了,她现在只剩下他了,地丁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杜商也不要她了,那真的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地丁,这些都不是你的错。燕舞是陀螺害死的,你找个机会同伯父解释,他会原谅你的。伯母因为你生父记恨你,等我们完成祁大夫人的事后,她解开伯母身上的禁灵,你现在身上有了血发,到时候伯母就可以怀孕了。伯父伯母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就不会再记恨你。至于陀螺,她不是不喜欢你这个朋友,只不过她更喜欢自己。这怨不得你,若不是你,她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对啊,地丁花,陀螺那么坏,我们不同她做朋友了。”破烂安慰地丁,从怀里掏出他去城外摘的枣递给了地丁,不好意思地望着杜商干笑。
“我本来摘了满满几大袋的,可是路上遇到好多小朋友,我分给他们一袋,遇到老人,我又分给他们一袋。刚刚来的路上,我看轿夫抬轿辛苦,口干舌燥的,我不好意思白坐,就把剩下的一袋给他们了。杜商,现在就剩这么一个了,给地丁花吧,我待会儿就去再给你摘,这次一定给你。”
杜商也不愿吃破烂摘的枣,可是他就是想作弄他,故作生气道:“为什么要待会儿?为什么不现在去给我摘?我就想现在吃。”
“现在不行,现在我还有事要问地丁花。”
破烂说着就要往地丁边上凑,被杜商拦住,破烂硬把杜商拉开,坐到床上,朝地丁伸头问道:“地丁花,你刚刚说你生父叫叶山?”
“嗯。”地丁无奈地点了点头,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生父,她的生命就是叶山从爹娘那里偷来的。
“你是不是左胸上有一朵梅花状的疤?”
“嗯。”破烂当着杜商的面这么问,地丁脸顿时羞红了。
“我”破烂话还没说完,杜商便一拳朝他打来。
“你这个淫贼!”
破烂倒在地丁身上,杜商又把他拉起来,要继续打,破烂连忙捂住脸叫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偷看地丁花,我是小时候见过她!”
破烂解释道,他三岁时,在骨灵坊的养殖场内看到一个深受重伤,奄奄一息的男子,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也快没气了。破烂慌忙拉来古爷爷救他们。
“古爷爷是血刃坊的人,负责管理养殖场,饲养我们这些骨灵。”
古爷爷救活了男子,却对男子怀里的婴儿束手无策。
那么小的婴儿,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破烂拉着古爷爷的手求他道:“古爷爷,我之前生病快死了,您把一根肋骨插入我体内,我的病就好了。爷爷可不可以也用肋骨救她啊?”
“那肋骨只有一根,是别人用来救我的,我用来救你了,再也没有了。”
“爷爷把我体内的肋骨拿出来救她不就行了吗?”破烂眨巴着黑亮的眼睛问古爷爷。
“小破烂啊,那肋骨可是个宝贝,你确定要给她?”
“嗯,我要救她。”破烂坚定地点了点头。
之后,破烂让古爷爷把那肋骨从自己体内取出来,插到了女婴儿的左胸上,破烂看见肋骨活生生融入女婴儿胸口,留下一个梅花状的伤疤,惊得目瞪口呆,觉得十分神奇。
男子为感谢他和古爷爷的救命之恩,给了他们一块令牌。
“在下名叫叶山,这是我主人的女儿。为报答二位今日的救命之恩,请二位收下这块牌子。若二位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只需亮出这个牌子,便可调动血刃坊的任何人来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