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还是我和师傅教化的人更好？”
“哼，”黑影笑出声来，道:“师弟，你输定了。”
“如若我输了，我便生生世世仍由师兄差遣，任劳任怨，毫无怨言。如若师兄输了，”
“我不会输的。”黑影斩钉截铁道。
“如若师兄输了，便罚师兄每个月陪我喝一次酒，不喝畅快不许停，嘿嘿。”
云是醉眼惺忪地望着黑影，踉踉跄跄便要朝黑影走去，可还没走几步，便醉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地丁无奈又宠溺地望着云是，念决将骨头变大，施法让云是飞上骨头，自己也跳了上去。
“小非，等你知错了，再来寻我们。”说完，地丁便带着云是离开了。
“师傅，”黑影忽然起身回头，地丁听到他唤的这一声师傅唤得甚是动情，她于心不忍。
“小非。”地丁猛然回头，想看清他些，可是却眼前一暗，惊醒过来，方才是她的一场梦，是她还是素禾时的记忆。
“师傅。”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地丁蓦然回首，一个黑影站在不远处。
这一声师傅，他等了四百多年，黑影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非。”地丁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靠近黑影，可是却走不近他。
“师傅，您还记得这里吗？”黑影躲开地丁，闪到另一个角落。
地丁环视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学堂，是当初她教扬非、云是的学堂，就连窗外的竹林都一模一样。
地丁望着窗外的竹林，点了点头。
黑影也扭头望向竹林，笑道:“那时，师弟老爱喝酒，就醉倒在竹林下面，师傅讲学时座位上几乎都只有我一个人。”
地丁想起来了，也笑道:“但是是儿很聪明，他虽然醉倒了，但是我讲的他一听就会，不仅能融会贯通，还能举一反三，不像你，虽然每节课都听得认认真真，可是我的话你半句也没听进心里，我每讲的一句话，你都要反驳。”
“可是师傅，事实证明我赢了，你可师弟输了，那些人就是坏到了骨子里，无药可救了。”
地丁想到那些人残杀自己的画面，不再反驳，只是忽然皱眉厉声问道:“小非，你当年为何要杀是儿？”
“因为我嫉妒他，有他在，师傅永远看不到我，所以我便杀了他。”
黑影回答得言之凿凿，可是地丁却不怎么相信，她将信将疑地问道:“可是你既然要杀他，为何又在他肋骨上倾注大量灵力，让他投胎转世？”
“因为我太无聊了，师傅，你没办法想象你和师弟不在的这四百年来我有多寂寞，纵使报复了杀您的人，可是我还是不快乐。师傅，我想您们了。我想尽无数办法让您们重生，试了无数次，终于，让我成功了。我让师弟投胎到云氏，我本想让他做谬灵的帝王，可是，师傅，你应该知道了吧，师弟的转世就是云非，他明明已经忘了前尘往事，可是他还是执着于教化世人，最终枉送了性命。”
“是你让云戮杀了他？”
“是的，因为他又活成了我讨厌的模样，我讨厌他那一副想要拯救苍生的模样，于是我让云戮杀了他。”
地丁摸着胸口云是的肋骨，她能隐约感觉到云是的思想，扬非在撒谎，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想隐瞒的真相是什么。
地丁忽然想到了莫白告诉她关于血发的秘密，猛然抬头道:“是不是因为是儿发现你在我血发里做了手脚，利用血发吸食别人的灵力和生命，所以你杀了他？”